考试前，我妈要求我给常年考第一的堂姐磕头求保佑。

堂姐以为我妈是在开玩笑，笑笑跟我说：“磕头就算了，好好复习，堂姐保佑你考出好名次。”

谁知下一秒我妈就按着我的头往下磕，匆忙开口：“那怎么行？还是磕一个吧，这样看起来更诚心。”

堂姐吓了一跳，面色难看起来，伯母则干脆拉过堂姐的手骂骂咧咧往外走。

“离婚后脑子越来越不正常了！”

我妈像是没听到一样，固执地按下我的头，让我对着堂姐的背影重重磕下。

堂姐可怜我的眼神让我难堪，我妈却笑着说这样我考第一名就稳了。

她抱着极大的期待，结果我还是没有拿到第一。

她红着眼将我做过的卷子甩到我脸上，骂我：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废物来！”

“连个第一名都考不到，你怎么不去死！”

她用最恶毒的话咒骂我，将我赶出家门让我自生自灭。

可当我真的死了，她却后悔了，哭着求我回来。

1

“苏夏，你是猪吗？怎么这么简单的题都能出错！”

“你这样，我还能指望你明天给我拿个第一名回来吗？”

我妈一只手指着卷子上打的红叉，另一手拿着红笔使劲儿敲我的头。

语气中是止不住地嫌弃与烦躁。

我沉默的坐在凳子上，静静的听她数落我，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上次因为做的卷子太难，我在挨训的时候小声为自己辩驳了一句，结果被我妈安上顶嘴的罪名怒骂了半个小时。

我明白，她只是有怒气要发泄出来，我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在火上浇油。

只要安安静静的等她骂完就好了。

我妈大概骂了五六分钟，骂的口干舌燥后喝了口茶，语气终于有所缓和。

“夏夏，你也别怪妈说话难听，我现在多骂你两句，把你骂成才，总比将来你出了社会被别人骂要好。”

她说着，看了一眼时间，罕见的露出一个笑。

她告诉我：

“一会儿你堂姐要过来，就是连续三年高中考第一那个，你一会儿多跟人聊聊，取取经，说不定明天也能考第一。”

“妈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自然希望你是最优秀的……”

她话说到一半，我正要点头说好，却发现她忽然变了脸色。

我吓的立马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小心翼翼的看她。

我妈阴沉着一张脸，看起来咬牙切齿的。

她把手机屏幕转向我：

“你看，你爸又带着那两个贱人去旅游了。”

“我说这次怎么快半年了他都没来看我们娘俩一眼，现在看来，肯定是那个贱女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每次我爸发朋友圈，我妈都会情绪失控。

她咒骂我爸无情无义，咒骂我爸后娶的老婆太会吹枕边风不让我爸回来看我们。

无数的负面情绪从她嘴里吐露出来，很显然，她承受不了那种刺激。

但下次我爸发朋友圈的时候，她还会看。

我能感觉到我妈的崩溃，但我这会儿却什么都不敢说，生怕说出的话哪点儿不对惹恼了她。

眼前这种情况发生的次数多了，我期待着她能跟之前一样撒完气慢慢平静下来。

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我妈越说越生气，甚至咬着牙开口：

“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他，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凭什么离婚之后，他这个当爸的一点儿责任都不负了！”

她说着就要打电话。

这瞬间，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上次我爸来看我时的情景。

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看我，东西放下跟我打了招呼后，正要跟我妈说话，我妈突然看着他阴阳怪气的说了句。

“呦，大忙人居然还有时间来看我们母女啊，我还以为你漂亮老婆跟儿子在身边，已经把我们忘到脑后了呢。”

2

我爸面上撑起的笑容瞬间消失，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