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的平面图，每个房间都标着警员的姓名。秦雪的衣角闪过，后颈流出的液体画出箭头，指向标着“李锋”的禁闭室。

　　克隆体撞破舱门，声响如同冰层开裂。李锋踹开禁闭室的铁门，腐臭味扑面而来，里面挂着一件旧警服。内袋里的警官证照片是他，但姓名却是“陆锋”，职务编号与张明远的警号相连。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1998年的火场，李锋握着汽油桶。少年张明远抛来铂金纽扣：“烧干净就是英雄。”袖口的樱花发夹闪闪发光。

　　克隆体的脚步声如雷鸣般传来。李锋扯下电击棒，捅进通风管，监控视频在墙面闪烁：他给孤儿们戴上樱花发夹，陆明凯轻笑着：“认知改造成功。”

　　小雪的笑声传来，她倒挂着，马尾扫过李锋的眼睛：“爸爸，想起来了吗？你是第一个克隆体。”指尖的纽扣里，李锋的警服胸牌逐渐成型。

　　冷冻库方向传来爆炸声，李锋撞破镜子，冲进密道。倒影里，不同的记忆闪过：父亲葬礼上的雪花、警校典礼上的鼓掌、婚礼上秦雪的胎记......

　　密道尽头的实验室里，满是福尔马林蒸汽。三百个悬浮舱里，是不同年龄的“李锋”，心口都嵌着带编号的纽扣。操作台上的实验日志自燃，“认知嫁接”几个字是小雪的笔迹：“爸爸生日快乐。”

　　蒸汽管突然爆裂，李锋摸到显像管电视，1998年的新闻画面出现：少年陆锋获得救火勋章，怀里女婴的哭声变成了小雪的生日歌。

　　“认知重启程序启动。”广播里响起陆明凯的声音，克隆体们睁开眼睛。李锋砸碎消防栓，水柱冲倒克隆体，他们渐渐融化，胸口的纽扣聚成DNA链的形状。

　　小雪出现在水雾中，拆开辫子，露出条形码：“我是第31号完美品。”铂金丝缠住李锋的手腕，皮肤下浮现出字符，是火灾值班记录。

　　冷藏库传来秦雪的尖叫，李锋拽着铂金丝，撞向主控台。数字风暴涌现：张明远的晋升、陆明凯的捐款、关键证人的死亡......

　　小雪倒下，后颈渗出血液。秦雪破窗而入，解剖刀开始融化：“阻断剂是营养液......”话未说完，就被铂金丝勒住。她的白大褂飘落出孕检报告，胚胎的心脏呈樱花状。

　　李锋咬碎驯鹿纽扣，圣诞铃声震荡。克隆体们朝着福利院的方向跪拜，纽扣射出激光，拼出1998。直升机的探照灯下，老年李锋在机舱里握着操纵杆。

　　小雪的呼吸带着玫瑰香，李锋按着她的指尖，放在警号上，皮肤下的数字重组，最终定格在0001。城市的地基发出响动，仿佛是巨大克隆舱苏醒的声音。

　　李锋抱着小雪撞碎落地窗，冰棱划过脸颊，却毫无痛感。克隆体的嚎叫声中，倒映出“李锋”自尽的画面。秦雪的白大褂像降落伞般鼓起，腹部的胎记渗出发光的孢子。

　　“爸爸看烟花。”小雪睁开眼睛，瞳孔里基因链闪烁。城市的地标建筑爆发出蓝光，警局扭曲成DNA的形状，商业街的招牌变成了“陆氏克隆集团”。

　　克隆体从四面八方涌来，脸皮下是樱花电路板。李锋冲进便利店，抓起食盐罐，撒出的颗粒烧成火网，想起老吴留下的纸条。

　　货架爆炸，冷冻柜映出他举枪的倒影，扳机护圈上刻着“LF - 0001”。记忆如潮水般涌现：警校射击考核时，张明远递来带着福尔马林味的配枪。

　　“游戏要公平。”小雪的声音传来。李锋踹翻验钞机，吐出的燃烧孕检报告中，秦雪变成了“陆雪”。克隆体们唱起生日歌，撕开胸腔，心脏是跳动的驯鹿纽扣。

　　地铁通道的广告牌下，二十年前的李锋正在换病号服，陆明凯的声音传来：“认知清洗后，你就是完美警察。”婚礼的画面闪过，秦雪头纱下的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