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姓张的警官，陈明远从未见过。交接资料时，张警官的态度很冷淡，眼神游离，似乎对这个案子并不上心，雨水顺着他的帽檐不断滴落。

更奇怪的是，一周后，专案组突然宣布结案，认定林小夏是被流窜作案的连环杀手所害。理由是最近周边城市也发生了类似的案件。

陈明远觉得这个结论太过草率。他私下调查发现，所谓的“类似案件”根本不存在。更诡异的是，当初发现尸体的拾荒者在结案后不久就失踪了。

陈明远决定继续追查。他找到了林小夏的家人，那是一间狭小昏暗的屋子，墙壁上的油漆已经剥落，家具破旧不堪。林小夏的母亲坐在有些塌陷的沙发上，抹着眼泪：“她说是去做服务员。”林母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劝她别去，但她说不累，而且工资高。”

陈明远立即前往“夜色”酒吧。酒吧位于市中心，周围高楼林立，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但酒吧内部却弥漫着一股暧昧而压抑的气息。装修奢华，水晶吊灯洒下的光线却显得有些昏黄，给人一种迷离的感觉。来往的客人非富即贵，他们穿着考究的西装和华丽的晚礼服，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冷漠和疏离。陈明远出示警官证，要求查看三个月前的监控录像。

“抱歉，警官。”经理一脸为难，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陈明远的眼睛，“我们的监控只保存一个月。”

陈明远注意到经理的异样，正要追问，手机突然响了。是局长。

“明远，你在‘夜色’酒吧？”局长的声音很严肃，“马上回来，这是命令。”

陈明远心头一震。他刚到这里不到半小时，局长怎么会知道？

回到局里，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城市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却无法驱散陈明远心中的阴霾。局长把他叫到办公室。

“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局长说，“你不要再查了。”

“可是......”

“没有可是！”局长突然提高声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这是为你好。有些事，不是你能碰的。”

陈明远愣住了。他从没见过局长这样失态。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明远发现自己的调查处处受阻。每当他找到新的线索，相关证人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更可怕的是，他开始收到匿名威胁。

一天晚上，狂风呼啸着席卷整个城市，窗户被吹得哐当作响。陈明远回到家，发现门缝里塞着一张照片。是他女儿放学时的照片，照片上女儿的笑容在风雨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脆弱。背面写着：“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