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满地的散落的酒瓶和易拉罐。
这房子,难道程谨知租出去了?
可是玄关处都是他的鞋子和……我的鞋子……
他居然还留着。
我再次确认自己没有找错家门。
他竟然学会了抽烟喝酒。
我拉开客厅的窗帘,将窗子打开。
这才看清了屋里的摆设,一切都没变。
只是墙上多了一张我的黑白遗像。
电视机前多了一个立着的白板,上面有很多荒郊野外的照片,还划了很多红线,白板的一角记录着每天接送孩子上幼儿园的时间。
桌上的水果和零食换成了厚厚的书籍和资料。
看来,他已经如愿当上了法医,这些是工作的材料吧。
也太拼了。
所以,他是因为工作不顺心,才想不开吗?
我带着疑问推开卧室的门,干净整洁,阳光明媚,没有任何酒瓶和烟灰缸,甚至连我生前养的薰衣草都还活着。
与客厅简直是两个世界。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连忙跑去了洗手间。
里面依旧是我和他的洗漱用品,除了多了一个水桶一根鱼竿,没有任何变化。
这里,不是他现在的家。
否则怎么没有他妻子和孩子的生活用品呢。
2.
“你谁啊!在程法医家里干嘛呢?”
大门外,一个邻居从家中探出头来。
我居然忘了关门,转过头,跟他友好地打招呼。
“大叔好。”
“你是程法医新交的女朋友?长得可真漂亮。”
那大叔半个身子探了出来,很热情。
我笑着摇头,“不是,前女友。”
“前女友?这话可不敢乱说,程法医前女友都走了十年……”
最后一个音还没完。
大叔突然顿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墙壁。
脸色逐渐惨白,“你……你……”
我回头看到自己的遗照,立刻明白他的想法,想开口解释,但是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只能硬着头皮:“呵,我就是回来看看……”
碰!他家大门瞬间狠狠关闭,里面传出惊慌失措的惨叫。
“程法医,你快回来看看吧,你们家闹了鬼了!”
五分钟后, 程谨知回来了。
这是个老小区,没电梯,他是从一楼一口气跑上五楼的。
看到我时,他满眼震惊,双目通红。
“落雪……”他难以置信地叫出我的名字。
“谨知……”我微笑回应,“好久不见。”
门外,邻居大叔身上挂着一串大蒜,手里拿着桃木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