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安抚好阿爸,我回了自己的帐篷。
掀开布帘,却见沈愿和她的竹马任齐站在中间。
见我回来,沈愿扶着肚子焦急的问我:
“你去哪里也不和我说一声,吓死我了。”
而任齐看了眼沈愿,才把目光落向我。
“达瓦哥,我没想拆散你和阿愿。”
“我只想让她和我回京市打个结婚证,好让她把孩子名正言顺地生下来。”
“你因为你阿爸做了一辈子的私生子,一定能懂我的痛苦!”
他用最卑微的语气对我说着最残忍的话。
沈愿急声附和:“是,你等我一年,我办完事就回来嫁给你!”
字句里带着颤抖,好像很怕失去我一般。
但这一次,恐怕不能如她所愿了。
我盯着他们两人,一字一句道:
“我的阿爸,可不是小三。”
2
任齐神情一僵。
想要来拉我,结果还没碰着我,就突然摔倒在地上。
“达瓦哥,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就原谅阿愿好不好?”
我皱眉,很拙劣的演技,偏偏沈愿相信。
沈愿挺着肚子把任齐扶起来,面色不虞。
“我都说了,我和任齐只是扯个结婚证就回来,你身为医生怎么能推人?”
“达瓦,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野蛮?”
我的手一下攥紧,心底涌上怒意:
“你说什么?”
沈愿和文工团姆妈这一批人刚来的时候根本受不了高原气候,是我们悉心照顾。
穿不惯兽皮,就纺织给他们做棉麻衣裳。
吃不惯饮食,就去学中原菜。
更不用提篝火晚会时亲手给他们献上一条条代表吉祥的哈达。
结果到现在只落下‘野蛮’两个字。
我越想越气,正要再说什么。
沈愿再次开口:
“达瓦,你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人,应该大度一点。”
“走之前,我就在你们医院由你照顾了。”
大度?
原来接受自己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儿育女,就叫作大度。
我和沈愿在一起五年,从没想过她会这样对我。
我自嘲一笑,转头翻找我和阿爸的资料。
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们父子俩留恋的了。
日落西斜,移民局。
办事的同志提醒我:“你和罗布的移民手续七天后就能办下来,记得来拿证明。”
我点点头,收好资料正要离开。
转身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达瓦,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抬头,就见我的文工团团花妈妈颜嬿,正皱着眉站在我面前。
年过四十,她风韵犹存。
我不动神色地把移民资料放进包里:“有同事要出国,托我送一趟资料。”
闻言,颜嬿的眉头才舒展些许。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鲜红的请柬,递到我面前:
“达瓦,是姆妈对不起你们。”
“你放心,即使姆妈有了新家,你和你阿爸也一样是我的家人。”
她说得轻巧,但实际上还是不愿意嫁给我阿爸,甚至想要我和阿爸坐实小三和私生子的身份。
我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我觉得她陌生得可怕。
我没接请柬,颜嬿再次开口:
“达瓦,姆妈希望你和阿爸能亲眼见证姆妈的幸福。”
我终于没忍住冷嘲出声:
“我做不到。”
“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