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死死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永远忘不了那个晚上，王强富闯进她房间时那股令人作呕的酒气，还有他压在她身上时那种窒息的感觉。

"不用了。"她冷冷地说，从王强富手里抢过布包，"妈，我走了。"

四年后。

李燕站在人才市场里，手里攥着简历，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投简历了，每次都是石沉大海。

李燕麻木地听着这些千篇一律的回复，直到手机突然响起。

是母亲。

"燕子..."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爸...你爸查出肝癌晚期..."

李燕只觉得天旋地转，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医生说，要马上做手术，可是...可是我们哪来的钱啊..."母亲泣不成声，"你弟弟还要上学，你爷爷奶奶身体也不好..."

李燕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回到家，李燕看见父亲躺在床上，脸色蜡黄，瘦得脱了形。母亲坐在床边抹眼泪，弟弟蹲在墙角，眼睛红红的。

"燕子..."父亲艰难地开口，"爸对不起你..."

李燕跪在床边，握住父亲的手。那只曾经能轻松扛起一袋粮食的手，现在却瘦得只剩皮包骨。

"爸，你别说了..."李燕哽咽着说，"我...我答应。"

她知道父亲想说什么。四年前那个晚上之后，王强富的父母来家里闹过好几次，最后逼着她签了一份协议：如果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就要嫁给王强富。

当时她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一定能找到工作，摆脱这个噩梦。可现在...

"姐！"弟弟突然冲过来，紧紧抱住她，"不要嫁！我不要你嫁！我会好好读书，以后赚很多很多钱..."

李燕抱着弟弟，泪水决堤而下。

三天后，王强富来了。

他右眼上的纱布早就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狰狞的疤痕。那只眼睛虽然没瞎，但已经失去了神采，像死鱼一样浑浊。

"燕子妹妹，"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咱们又见面了。"

李燕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一旦嫁给这个人，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折磨。

可她别无选择。

婚礼很简单，就在村里摆了十几桌。王强富的父母坐在主桌上，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李燕穿着租来的婚纱，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摆布。

洞房花烛夜，王强富喝得烂醉。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