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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婚礼。"律师点开平板,监控画面里陆景深把玩着建筑模型,正是母亲生前最后的设计图,"他说您会喜欢这个订婚礼物。"
暴雨砸在落地窗上,夏知意摸到纸袋底层的芯片。当她借着洗手间灯光读取内容时,全身血液瞬间凝固——这是母亲车祸当天的行车记录,而最后三十秒出现的车牌号,属于陆氏集团。
暴雨将黑色迈巴赫碾成一道残影,夏知意攥着牛皮纸袋蜷在后座。车载香薰是雪松混着苦艾的味道,和陆景深袖扣的冷香如出一辙。挡风玻璃上雨刷器疯狂摆动,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雨夜急救室的心电图。
"少夫人,请走侧门。"
司机老周的声音扯回她的思绪。荆棘庄园铁门徐徐开启,夏知意瞳孔骤缩——玄关墙上那幅《荆棘鸟》油画,分明是母亲遗作。画布右下角还留着她的乳名"啾啾",被新涂的赭红色颜料粗暴覆盖。
"喜欢我的装修风格?"陆景深的声音从螺旋楼梯顶端传来。他松了领带倚在栏杆边,黑色丝质睡袍下锁骨泛着冷白,仿佛中世纪古堡里嗜血的年轻领主。
夏知意踏上台阶,实木地板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她踉跄扶住墙壁,指尖触及暗格里冰凉的金属物件。没等抽手,整个人已被陆景深拽进怀里。他掌心贴着她后腰,枪茧摩挲着真丝旗袍下的胎记:"这么快就找到警报开关了?"
"这是我家..."她突然噤声。母亲设计图上标注的紧急逃生通道,竟被改造成布满红外线警报器的刑具陈列室。
陆景深低笑出声,攥着她手腕按在智能面板上。蓝光扫描过虹膜,机械女声在走廊回荡:"欢迎回家,女主人。"无数隐藏式摄像头从雕花穹顶探出,红光像嗜血的萤火虫。
"现在它是我们的婚房。"他推开主卧门,满墙监控屏幕刺得夏知意睁不开眼。六十个分屏里包括她的设计工作室、父亲疗养院,甚至三天前她与律师会面的咖啡厅卡座。
天鹅绒床榻突然凹陷,陆景深将建筑模型砸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