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朝歌风云
朝歌城的清晨，雾气还未散尽。
比干站在殿前，看着远处巍峨的鹿台，眉头紧锁。这座耗费了三年时间，动用了十万民夫建造的高台，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王叔今日来得早啊。"
身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比干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费仲，这个靠着谄媚逢迎上位的奸佞之臣。
"费大夫。"比干转过身，目光如炬，"听闻昨日又有三百民夫累死在鹿台工地上？"
费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摆摆手："王叔何必在意这些贱民？能为大王效劳，是他们的福分。"
比干的手在袖中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想起昨日在城外看到的景象：衣衫褴褛的民夫们像蚂蚁一样搬运着巨石，监工的鞭子不时落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汗臭。
"费大夫，"比干上前一步，"你可知道，这些'贱民'也是大商的子民？"
费仲后退半步，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王叔这是何意？莫非是在指责大王？"
"够了！"
一声厉喝从殿内传来，纣王大步走出，身后跟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比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女子吸引——她美得惊人，却又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王叔，"纣王的声音里带着不耐，"你总是这样，动不动就为民请命。这些年来，你可知寡人有多烦？"
比干深吸一口气，跪倒在地："大王，臣只是......"
"只是什么？"纣王打断他，"只是想让寡人做个明君？"他突然大笑起来，"可寡人偏要做个昏君！"
红衣女子掩嘴轻笑，那笑声像是银铃，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寒意。比干抬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那双眼睛里，似乎有九条尾巴在舞动。
"大王，"费仲谄媚地凑上前，"今日天气正好，不如去鹿台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