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准备了好几个包袱让我带着。
时隔几日,在见父亲。父亲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人样了。
父亲衣衫褴褛,满身血污,鞭痕交错纵横,犹如恶蟒爬身。
被拔了指甲的手,被沉重锁链吊起,在黑暗中摇晃,惨不忍睹。
心间似被重锤狠击,父亲的妙笔丹青就连先帝都称赞不已,皇上的字也是父亲亲授,从今
怕是再也提不起笔了。痛意蔓延,泪在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敢落下,怕惹恼狱卒,我赶
紧上前摇醒父亲。
看到我的到来,父亲震惊中带着欣慰。
我强忍的泪水,将母亲带来的一应用品交代给父亲。
我絮絮叨叨的说着家里一切都好,关于那十万两我却不敢开口问。
外面狱卒开始催促,父亲急促的在我耳边说
「不要相信顾恒。」
05
天牢的门缓缓打开,顾恒见我出来,急切的跑过来。
「怎么样,伯父交代了吗?」
父亲的叮嘱言犹在耳,顾恒急不可耐的神情令我生疑。
我缓缓摇头,「没有,父亲什么也没说。」
顾恒盯着我的眼睛,脸上浮现出怀疑之色。
遥遥看着白飞飞走来,我赶紧懂事的说:
「白飞飞来了,我先走了。」
与白飞飞擦肩而过,她抬手扶扶了发间的金钗,得意的朝我笑了笑。
驻足回头,顾恒正抚摸着白飞飞发间金钗,眼底一片柔情。
回府后破天荒的看到苏宴在母亲身边,看他垂头撒气的样子,没有利用价值,白飞飞应该
不会给他好脸色。
看着母亲脸上的恳求之色,我只能压住心底的怒意,
「既然回来了,就为这个家尽一份力。」
「家里要变卖家产救父亲,你最近也帮着跑跑腿吧」
苏宴忙不迭的点头应下,母亲也欣慰的点了点头。
我握着母亲的手安慰:「等把这个宅子卖了就凑够10万两了,我们把亏空补齐,父亲是
圣上的老师,圣上肯定会开恩的。」
母亲把我和苏宴抱在怀里「只要一家人齐齐整整的,住茅草房我也愿意。」
第二日,我正收拾母亲的物品。等到快日落,苏宴还没有回来。
书童慌张的跑回来。
「大小姐,不好了。刚刚白家的侍女跑来,说白飞飞被绑了,歹徒让交赎金,公子带着卖
宅子的钱去了。我们拦不住啊」
我慌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按照书童指示的方向追了过去。
06
京城外,荒山破庙中。
衣裙已经被树枝划破,膝盖上的伤越来越痛。
我扶着门框喘着粗气,终于找到了苏宴。
他正在和歹徒对峙,手中的银票要递给歹徒。
「住手!」我大喝一声,苏宴一怔。
我快速的将银票夺过来,藏在怀中。
「苏宴,这是父亲的救命钱。你要拿来救这个害了咱们全家的女人?」
苏宴的眼中满是挣扎与迷茫,心中仿若有两只巨兽在厮咬。
白飞飞痛苦的声音适时响起
「阿宴 救我。我好疼呀!」
苏宴紧握的手突然松开,眼神由混沌渐趋坚定,犹如破晓穿透迷雾。
我知道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