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珍珠也想你的。」

可明明珍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明明我上次去见她，连门都没进去过。

她又开始和面。

可能是因为力气有些大，本来立在墙边的手机倒了下去。

我的画面只剩下一片白色的天花板。

而耳边传来的还是她自顾自的说着珍珠趣事的声音。

可是她连我经历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最后的最后，她连我什么时候挂断了通话也不知道。

「姐姐，她怎么能......」

我摇摇头止住顾惜接下来的话。

「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没什么错的。」

错的只是我这个没有家的人而已。

5

第二期（方某）

【吸血的弟】

【姐！你这多丢爸的脸呀！】

顾惜早早就起来研究拍摄技巧。

镜头更是自然的对准了还在睡觉的我。

只是没想到会刚好拍到，

我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样子。

而打电话的人是方旭，我的亲弟弟。

那也是第一次，他主动打给我视频电话。

「方音！你什么情况？家里弄成这样，你就一走了之了？」

他说着，把镜头切了视角。

那一面上满是红油漆涂抹的痕迹。

油漆半干未干，落下来的样子，像极了当年我爸在我面前被人捅了刀血淋淋的样子。

「方旭，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我有些回避的闭了闭眼。

他切回镜头。

「不止！我这就出去玩了两天，回来就听说你那些破事儿！没想到你玩的挺花呀，校园霸凌？听说你还是霸凌的头头呢！」

「那怎么你现在被骂成这样，你那群手底下的小姐妹没一个帮你出头的？那你这在团体里的声望也就一般般呀！」

「就你这样子，我要是当年那个被霸凌的人，我一定趁着这个好时候出来推波助澜，说不定还能趁着这个时候捞一笔钱呢！」

他的话一直没停，但我拿着手机的手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方旭，你如果打电话来就为了说这个，我就挂了。」

方旭连忙换了个笑模样。

6

「你最近在哪住呀？」

「干什么工作呢？」

「能赚钱不？」

哦，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我简单说了自己的情况，他的笑瞬间就没有了。

「服务员？你一个大学生去干这个？能赚几个钱？这怕是连你自己都养活不起吧！」

「方音，咱爸那些抚恤金可都给你交了学费了，你就这么糟蹋的？」

「你可真丢爸的脸！」

都说最亲近的人最懂刀你哪里最疼。

还真是不假。

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和说什么。

因为起的早，昨晚又没怎么吃饭，现在头都开始发晕了。

「方旭，你打这个电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不说，我就挂了。」

方旭也不装了。

开口就是问我什么时候能把那房子过户给他。

那房子，是我爸在警局拼死拼活攒钱买的。

他临走前，执意把房子过户给我。

照他的话来说，是女孩子有个房子就多一份底气。

可现在……

「这房子是爸留给我的。」

「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房子就是在你名下，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过户给我！」

「别考虑了，你这几天麻溜回来一趟，或者写一封委托书，好吧！过户的事儿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