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带缠过她手腕，阿玛尼西装的面料摩挲着护士服蕾丝边，在监控死角投下扭曲的阴影。

"非要我拿林澈的呼吸机当提词器？"霍凛的犬齿擦过她后颈，那里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皮肤比别处更冰凉。

他指尖突然发力，林雾眠听到皮肉撕裂的细微声响——那枚印着"VII-4"的条形码正在渗血。

更衣镜骤然亮起，弹幕洪水般淹没了两人的倒影。

【穿护士服勾引金主爸爸】【小三去死】的猩红字样在镜面蠕动，点赞数飙升的ID里混着林雾眠三天前抢救失败的病人账号。

"直播礼物够买你弟弟半年氧气了。"霍凛扳过她的脸面向镜中，温颜正穿着同款护士服出现在隔壁诊室直播画面里。

她脖颈处的条形码编号是"VII-3"，与林雾眠的一模一样。

器械柜突然传来叩击声，三长两短。

林雾眠趁霍凛分神，扯下他腕表的表盘。

微型全息投影在掌心展开：二十个冷冻舱监控画面里，穿护士服的"自己"正被不同男人按在相同款式的更衣柜上。

"这是第七次实验。"霍凛咬开她护士服领结，金属纽扣弹到镜面砸出裂纹，"每次你说愿意嫁我，冷冻舱就多一组受精卵。"

天花板突然坠下温颜的机械残肢，断口处的电线迸溅着火花。

那只手精准抓住林雾眠的脚踝，掌心扬声器播放着霍凛的录音："你以为我为什么在更衣室装三百六十度摄像头？"弹幕在这一刻清空，所有观众头像都变成温颜不同角度的自拍照。

更衣柜深处传来婴儿啼哭，柜门缝里缓缓渗出血浆。

林雾眠摸到霍凛后颈的芯片插槽，那里插着的正是她流产那天丢失的胎儿DNA标本卡。

婴儿哭声是从负三层太平间传来的。

林雾眠盯着电梯按键面板上那个被磨得发亮的"-3”，指甲在掌心掐出四道月牙形血痕。

这个按钮本该在三年前就被水泥封死——当时院长说地下三层是战时遗留的毒气室。

"叮"的提示音带着陈年铁锈的摩擦声，轿厢顶灯突然变成暗红色。

三十七个婴儿保温箱整齐排列在停尸柜原来的位置，蓝光从箱体底部透出，在墙面投射出密密麻麻的DNA双螺旋图谱。

7号保温箱突然爆出尖锐警报，林雾眠的医师卡划过读卡器时，箱体自动弹开。

仿真羊水裹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