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震荡出奇异的通感，林夏同时尝到了深海热泉的硫磺味和超新星爆发的伽马射线，"你们打开了不该触碰的锁。"
张志远主任拔枪的动作在水压下显得笨拙，但那个光雾构成的生命体只是轻轻抬手，精钢打造的脉冲手枪就化作一捧银色细沙。"我们幽荧族在寒武纪便沉眠于此。"无数发光微生物在它周围聚合成DNA双螺旋的立体投影，"你们的基因编辑唤醒了共生协议。"
整座基地突然倾斜，林夏抓住控制台边缘才没有摔倒。观察窗外，那些幽蓝光点已聚合成遮天蔽日的发光网络，她看到三只机械蝠鲼探测器被光网吞噬，外壳上瞬间开满晶簇构成的"花朵"。神经接口再次传来剧痛，这次她读懂了那些量子脉冲传递的信息——那是跨越五亿年的记忆库，记载着幽荧如何引导地球生命大爆发，又如何为阻止文明战争将自己封存在地壳深处。
"中子炸弹已部署完毕。"军用频道的红光突然切入控制室，林夏这才发现张主任偷偷启动了应急协议。光雾人形突然分裂成无数萤火虫大小的光点，每个光点都映出不同时空的画面：恐龙灭绝时幽荧撑起的大气护盾、冰河期海底的热能网络、二十世纪核爆后修复臭氧层的纳米云......
"你们总在重复同样的错误。"所有光点同时发声，林夏的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出自己修改水母基因时的操作记录。当某个光点放大她无意中使用的古菌基因序列时，她终于明白这场"意外"早被写进宇宙的源代码。
---
控制室的金属地面突然变得透明，林夏看见海底裂谷深处浮起连绵的发光建筑群。那些棱柱状结构表面流转着流体金属的光泽，每座建筑顶端都悬浮着与43号水母基因链完全一致的发光螺旋。
"协议要求双向进化。"幽荧的声音让所有人视网膜上都浮现出两幅重叠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