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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敢走过去把门给关上。
虽说在这种情况下,反锁房门最为保险,但是裴焕是有每间房间的钥匙的,反不反锁其实都一样。
所以我选择的是尽快把床单被罩打成结。
我迅速地将床单和被罩拧成条状,然后熟练地绕圈、穿插,将它们紧紧打成一个牢固的结。
这套床单是我回家后新换的,质量还可以,应该是能承受住我这八十斤的。
我被父母养着的时候,一米六五的个子,一百二十斤,属于微胖。
被买家用馒头和咸菜“养”了十年,我成功暴瘦了四十斤,就剩个骨头架子了。
我今天去医院复诊,医生还说我太瘦了,应该多吃点。
我这个体重一百斤才健康。
不过此时,我也有些庆幸自己就剩个骨头架子了。
因为如果还是一百二十斤的体重,那这些布制品,还真不一定能承受住我。
我刚打开窗户,将系好的布条栓在了外面的水管上,就听见门外又传来了声音。
怎么办?
如果等外面的人进来,肯定会发现不寻常。
与其到时候被乱刀砍死,还不如放手一搏。
于是我顾不得确认布条栓的是否牢固,便爬出去了窗户,站在了空调机上面。
我前脚刚脱离卧室,后脚就见裴焕走了进来。
大概是觉得分尸后,如果穿着新衣服,就要损失两身衣服,所以他又换回了满是血污的那一身。
他看见我的样子后,明显吃了一惊,他大叫,“你在干什么?快回来!”
外面冷风飕飕的,吹的我一哆嗦,但我可没有退缩的意思。
我一边蹲下身给布条加固,一边道,“少来,我回去能有好么?”
裴焕先是一愣,似乎是在思考为什么刚刚还信任自己的人,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我可能是装的。
裴焕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郁,他发狠,“你的眼睛没问题,你骗我。”
“是没问题,但我的脑子有问题,行了吧?”我反唇相讥,手里动作不停,继续加固着布条结成的绳子。
裴焕一步步逼近,语气冰冷:“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我的手掌心?别做梦了。”
我一抬头,发现他早已经走到了窗前,距离我不到半米。
这个距离是相当危险的,我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他:“不试试怎么知道?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强。”
他怒极反笑:“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说着,他伸手就要来抓我。
我起身,利用已经绑好的布条绳子,迅速滑往下滑。
冷风呼啸,我紧紧抓着绳子,心中既有忐忑也有坚决。
无论如何,我都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然而幸运之神却并没有眷顾我。
我刚往下退了半个楼层,忽然听见咔嚓一声。
按理说布条是能承受住我的重量的。
我不解的看向固定的地方,这才发现裴焕在用菜刀割布条。
他这个举动直接吓得我六神无主,坏了,如果这样掉下去,那能活着进ICU都算不错的了。
我慌张的左顾右盼,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旁边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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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窗口是卫生间。
因为上完厕所有味道,所以要通风,就一直开着窗户。
想到这,我咬了咬牙双腿一用力,向旁边的窗口荡去。
这回我比较幸运,扒住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