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人羊...当他走近刻着"小七"的雕像时，石膏突然龟裂，露出里面被树脂封存的真实头颅——那正是昏迷的小七。

　　朱雀的法典突然自动翻页："辩护人资格确认中...检测到辩护人存在双重身份，启动公平审判程序。"

　　大厅穹顶裂开，降下一座巨大的青铜天平。左托盘盛放着人鼠的心脏，右托盘是齐星的风衣——内侧袋里染血的合影正在燃烧。

　　"规则很简单。"朱雀的指尖敲击法典，"证明你比辩护人更值得活下去。"

　　人鼠突然扯开白大褂，胸腔内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枚刻着黑桃A的金属牌："三年前你在我身上植入这个，现在该还给你了。"他将金属牌按进齐星掌心，皮肤接触的刹那，齐星看到了恐怖的真相：

　　手术台上的人鼠原本是位女医生，自己亲手将她的意识上传到终焉系统。而她之所以自愿接受改造，是为了拯救病房里奄奄一息的女儿——那个女儿正是小七。

　　天平突然剧烈倾斜，朱雀的面具出现裂痕："不可能...你怎么会有管理员权限..."

　　"因为这场审判本身就在我的计算中。"人鼠的身体开始数据化，"还记得你修改过的第114条吗？当辩护人与被告存在血缘关系时——"

　　大厅突然陷入黑暗，齐星感觉青铜镣铐在溶解。朱雀的尖叫声中，他听到人鼠最后的低语："去B区货舱，白虎在那里等你..."

　　光明重现时，齐星站在货舱通道里，手中攥着染血的金属牌。小七昏迷在角落，脖颈处浮现出朱雀的火焰纹章。更诡异的是，所有伤口都在快速愈合，但愈合处生长出的不是皮肤，而是细密的金属鳞片。

　　货舱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一扇刻着白虎图腾的铁门正在缓缓开启。门缝里渗出冰寒的雾气，雾中浮现的剪影让齐星浑身血液凝固——那分明是另一个自己，戴着白虎面具，手中握着与他完全相同的骨刃。

　　"欢迎回家，实验体007。"白虎的声音带着机械合成音特有的震颤，"让我们继续三年前中断的谈话：关于如何杀死神。"

　　白虎摘下青铜面具的瞬间，齐星感觉自己的颅骨在共振。那张脸确实与自己完全相同，但左眼是机械义眼，瞳孔里跳动着血红色的代码。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白虎抛过来一支冷冻管，里面悬浮着微型大脑，"这是终焉系统第114次重启时，你亲手交给我的'钥匙'。"

　　齐星接住冷冻管的刹那，大量记忆涌入脑海：实验室里，自己正在给白虎安装机械义眼；终焉列车控制台前，两人共同输入初始密码；还有最后一次争吵，白虎将枪口对准自己的眉心...

　　"看来你连备份记忆都忘了。"白虎敲了敲机械义眼，投影出全息影像——那是被血肉包裹的巨型计算机，表面浮现着齐星和小七的脸，"终焉系统的核心不是机器，而是我们俩的克隆大脑。"

　　货舱温度骤降，齐星看到四周货柜的玻璃窗内，密密麻麻排列着培养舱。每个舱体都浸泡着与自己容貌相同的躯体，有些已经变异成怪物，有些正在融化。

　　"三年前我们犯了个错误。"白虎的骨刃划过货柜，绿色培养液喷涌而出，"以为用双胞胎的量子纠缠效应就能控制系统，结果..."他踢了踢脚边半融化的克隆体，"它学会了利用我们的记忆漏洞。"

　　小七突然发出骇人的嘶吼，金属鳞片已经覆盖半边脸颊。她的机械手指插入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