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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呼吸。"
腐臭味渗进门缝。林小满突然瞪大眼睛——队伍末尾那个穿蓝布衫的老妇，分明是今早给她指路的王阿婆！可现在她的脖子软绵绵耷拉着，后脑勺整个凹陷进去，蛆虫正从耳洞里簌簌掉落。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竹林深处，陈默才松开手："二十年前的活人棺仪式后，村里人其实都死了。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靠邪术维持的行尸走肉。"
林小满触电般缩回手腕。血玉镯不知何时浮现出细密纹路，细看竟是幅画像：穿蓝布衫的年轻女子站在槐树下，眉眼与她有七分相似。
"这是我妈？"她声音发颤。
"这是祠堂供奉的棺新娘。"陈默用朱砂在黄纸上画出祠堂方位，"当年被活埋的十六个新娘，怨气凝成山鬼。要想破局，得找到她们的..."
"尸骨。"林小满脱口而出。腕间玉镯突然嗡鸣，她眼前闪过零碎画面：漆黑的井口，裹着红嫁衣的白骨，还有浸泡在井水里的生辰八字。
陈默猛地抬头："你知道在哪？"
子时的梆子声打断了追问。林小满攥紧铜铃站起来："村东老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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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把井台照得惨白。陈默用红绳缠住辘轳，绳结上串着的五帝钱叮当作响。林小满探身望向井底，水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个戴红盖头的倒影。
"别看！"陈默甩出墨斗线缠住她手腕，井水骤然沸腾，浮起大片黑发。那些发丝像有生命般顺着井壁攀爬，眨眼间缠住林小满的脚踝。
血玉镯迸出红光，发丝触电般缩回井底。陈默趁机摇动辘轳，锈蚀的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当木桶升到井口时，两人同时僵住——桶里蜷缩着一具裹红嫁衣的骸骨，指骨间紧攥着张泛黄的红纸。
"甲子年七月初七..."陈默展开红纸的手在抖，"这是你的生辰八字。"
骸骨突然"喀啦"转动头颅，黑洞洞的眼窝对准林小满。井水轰然炸开，无数苍白的手臂从井底伸出，腐烂的指尖抓向她的裙摆。
"快烧了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