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黄不黄的样子。一看便知经过时间的洗礼，繁华褪尽，衰败不已。

她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一梯两户的户型，西户虚掩的防盗门里传来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声，她心情沉重的推开门，屋里的哭声戛然而止，客厅里的人都抬头望向她。知夏扫了眼客厅里的人，二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三姨和大舅妈坐在她旁边，大舅独自坐在下首的马扎上抽着烟，吕晓月听见开门的声音从卧室里走出来。知夏一一喊了人，在二姨面前蹲下，二姨伸出手，搂住她，又呜呜呜的哭起来。

待二姨情绪缓解后，她冲吕晓月使了个眼色，二人去了卧室的房间。关好房门，从吕晓月嘴里，知夏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二姨夫原是粮食系统的职工，后系统内部改革，他下岗后就去了一家面粉厂打工。这家厂子位于郊区，老板姓贾，是二姨夫的朋友，两人打从父辈起，关系就不错。

据说这人对二姨夫很是器重，让他管着厂子原材料的检验，负责检查清理和储存小麦等原料的监督检查。因为离家远，加上厂子会经常加班，二姨夫日常就住在厂里的宿舍，一两个星期回家一趟很正常。

出事的时间是昨天8月20日星期三。事情的起因是，上班时间方建华一天没有打卡。这家面粉厂里的考勤制度比较严格，工作人员除外出的时候提前报备，其他工作时间，需每天上下班四次打卡。二姨夫平时为人严谨，工作更是认真负责，星期三这一天，工作人员因为厂里的事情找他，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这才发现他一天没打卡，没在厂子里出现，办公室也没有他的外出报备。一开始以为他可能有事外出，直到下班的点还是联系不上他。下午六点半，厂里的人把电话打到二姨这里，问贾主任回家了没？吕会英正忙着做饭。接了电话没大在意，回复厂里等他回来给厂子里回电话。

接完电话，吕会英关了炉灶，走到客厅，客厅里五岁的孙子正在看动画片，她拿起手机拨打方建华的电话，电话里响起嘟嘟嘟的忙音，一个机械女声;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正在通话？吕会英的左眼又跳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开始，她的左眼一直在跳，她以为是自己晚上没休息好，今天又按摩又滴眼药水，缓解了一点，这会眼皮又开始了。她心里有点乱，不可能有事，她在心里呸呸呸，方建华上个星期刚回了家，昨天还打了电话，说忙完这几天就回家呢。

她又拿起手机拨打了一遍电话，这会再打，方建华的手机竟然显示已关机。叮叮叮她手机响了起来，她慌忙划开手机，是厂子里打来的电话，厂里人员急切说道贾主任找到了，但是情况不是很好，让家属赶快来厂里。

吕会英觉得脑袋嗡的一响，手机掉在地上……

她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哆嗦着给弟弟吕国栋和两个孩子打了电话，吕国栋从她语无伦次的话里，知道出事了，又给三姐吕会美打了电话，之后一行几人汇合后，开车急匆匆奔厂子而去。

三、人没了

吕会英一行人开车到了厂门口，下了车，从门口警卫室迎出来两个人，其中戴眼镜的一人显然认识吕会英，开口道：嫂子，你来了，人在那边，赶紧过去吧。一种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吕会英急切的问到：方建华人呢，他人呢，他人怎么了，伤在哪了？一连串的质问，那声音尖锐而又慌张，来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另一个人开口道；人就在那边，咱先过去再说。

吕会英觉得自己腿发软，四肢无力，踉跄了一下，老三吕会梅眼疾手快从后面扶助她，方龙方虎快架着你妈，吕会英的两个儿子听话地架这自己的母亲，一行人跟着厂里的人来到一处破旧仓库，他们刚到地方，看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