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快走！"

　　他们沿着水沟快速移动，但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沈明远推了林婉清一把："你往那边跑，我引开他们！"

　　"不！"

　　"快走！"沈明远的声音不容置疑，"记住我们的约定！"

　　林婉清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她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身后传来激烈的枪声，她的心揪得生疼。但她知道，沈明远一定会遵守他们的约定。等战争结束，他们一定会再见。

　　林婉清在黑暗中奔跑，耳边回荡着此起彼伏的枪声。她的心揪得生疼，脑海中不断浮现沈明远推开她时的眼神。那是一种决绝，却又饱含着难以言说的情愫。

　　她躲进一处废弃的院落，蜷缩在角落里。远处传来日军士兵的喊叫声和脚步声，手电筒的光束不时扫过院墙。林婉清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惊人。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林婉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摸到一块砖头，紧紧攥在手中。

　　"林老师......"一个熟悉而微弱的声音传来。

　　林婉清浑身一震，她探出头，借着月光看见沈明远踉跄着走进院子。他的左臂垂在身侧，深色的衣服被鲜血浸透。

　　"沈教授！"她冲出去扶住他。

　　沈明远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冷汗。"我甩开他们了，"他喘着气说，"但是中了一枪。"

　　林婉清扶着他躲进一间破败的屋子。她撕开自己的衣襟，为沈明远包扎伤口。鲜血很快浸透了布料，她的手指在颤抖。

　　"得找医生......"她哽咽着说。

　　沈明远握住她的手："不行，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日军。而且......"他咳嗽了几声，"我们不能暴露。"

　　林婉清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想起自己曾经学过一些简单的护理知识，但现在连最基本的药品都没有。

　　"你在这里等着，"她突然说，"我知道附近有个药铺，老板是好人......"

　　"太危险了！"沈明远想要阻止她，但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林婉清按住他的肩膀："你救了我，现在轮到我来救你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等我回来。"

　　她悄悄溜出院子，借着夜色的掩护向药铺方向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