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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4月28日——我父母遇难的日子。
暴雨拍打着防辐射玻璃,我听见老教授的呢喃混在雨声里:“当年你父亲也说过,灵魂不过是困在时间褶皱里的量子信息......”
话音未落,整座实验室突然剧烈震颤。
我扶住操作台时,看见B区门缝渗出沥青般的黑色物质,它们像活物般攀上陈教授的裤脚。
老教授爆发出不符合年龄的敏捷,抄起液氮罐喷向那团黑暗。
尖啸声刺痛鼓膜的瞬间,我仿佛看见无数人脸在那团黑雾中浮现。
当备用照明亮起时,B区隔离门完好如初,陈教授的白大褂却结满冰碴。
“明天起停止所有观测实验。”他抹了把脸上的液氮,瞳孔深处闪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些量子态的存在,本就不该被观测。”
但我注意到他偷偷将我的血液样本塞进了密码箱,方才跌倒时被玻璃划破的掌心,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珠光。
我偷偷复制了实验室门禁日志。
全息投影在宿舍墙上铺开时,陈教授深夜出入B区的记录像一串幽蓝的萤火虫。
每周三凌晨一点十七分,他都会在隔离门前停留十三分零六秒,精确得像在用秒表丈量生与死的距离。
今晚的月光被积雨云蚕食殆尽。我贴着实验室外墙的排水管攀爬,量子手环在腕间泛着青白冷光。
当脚尖触到B区换气窗的合金栅格时,胸前的琥珀突然开始发烫。
“热成像扫描开启。”
手环震动的瞬间,我差点从五楼坠落。
防弹玻璃内侧的景象让血液在耳膜里轰鸣:陈教授跪在一台环形装置前,苍老的手指正轻抚全息投影里女人的脸。
那台仪器分明是放大百倍的时间晶体,每个切面都倒映着2008年4月28日的新闻画面。
“素云,这是第一千三百次观测。”老教授的声音被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