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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乌头三钱，曼陀罗两分，还掺了西域火龙椒——姑娘这毒炼得颇有新意，只是火候差了半柱香。"
满室寂静中，师父的龙头拐杖"咔吧"捏出一道裂痕。我盯着沈无咎袖口翻飞的云纹，突然想起千机阁独门秘技"听风辨毒"，据说能隔着三丈闻出鹤顶红里掺了几粒砒霜。
窗外传来竹叶沙沙声。
沈无咎突然揽住我的腰旋身，三枚透骨钉擦着他发梢钉入喜烛。烛泪飞溅中，我颈间长命锁撞上他胸前暗器囊，金铁交鸣竟奏出一段《雨霖铃》。
"唐家的待客之道真别致。"他把我护在身后，袖中滑出把描金折扇，"先是请吃毒蝎子，再送透骨钉当贺礼？"
"少阁主好雅兴。"师父的拐杖重重顿地，十二扇雕花窗应声而闭，"千机阁放着江南十二水路不管，来巴蜀扮猪吃老虎？"
我猛地转头，沈无咎锁骨下的红莲胎记在烛火中明灭。记忆如潮水翻涌——十年前上元夜，我偷溜出唐门捡到的那个小乞丐，浑身是伤却死死护着个机关匣。当时他眼角也缀着这样一粒朱砂痣，像雪地里溅开的血。
"老头你养的好徒弟。"沈无咎突然轻笑，折扇挑开我衣襟，露出锁骨处月牙形伤疤，"十年前她给我下'同命蛊'时，可没说要当我沈家媳妇。"
师父手里的茶盏"咔嚓"碎成齑粉。
我僵在原地。那夜我分明是拿银针试毒，怎的变成下蛊？正要反驳，忽觉腕间银铃发烫。低头只见两枚铃铛不知何时缠在一处，沈无咎腕上红绳系着的，正是我当年给乞丐包扎伤口的发带！
"现在扯平了。"沈无咎突然贴近，温热的唇擦过我耳垂，"你偷我千机图，我骗你定情蛊，不如......"
"嗖！"
窗外又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