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乌云压得很低，像是要把整个山村都吞没。陈默抬头看了看天，加快了脚步。他背着医药箱，沿着泥泞的山路往村里走。这是他第一次来这么偏远的地方义诊，作为省城医院最年轻的心外科医生，他本可以不用来，但他坚持要来。
"陈医生，这边！"村长老王在村口招手，"快下雨了，先去我家避避。"
陈默点点头，跟着老王往村里走。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远处传来闷雷的轰鸣。突然，一声尖锐的咳嗽声传来，那声音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陈默停下脚步，循声望去。一个瘦小的女孩正扶着土墙剧烈咳嗽，她的脸色发紫，嘴唇青白，手指甲也呈现出不正常的紫色。
"那是小雨，"老王叹了口气，"先天性心脏病，治不好的。"
陈默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小朋友，让叔叔看看好吗？"
女孩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她的睫毛很长，像是两把小扇子，但此刻因为剧烈的咳嗽而微微颤抖。
"小雨，这是省城来的陈医生。"老王在后面说。
小雨点点头，又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她弯下腰。陈默轻轻拍着她的背，感觉到她瘦弱的身体在颤抖。他拿出听诊器，贴在小雨的胸前。
心跳声很微弱，而且杂乱无章。陈默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不仅仅是普通的先天性心脏病，很可能是法洛四联症，一种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畸形。
"她平时有什么症状？"陈默问老王。
"经常咳嗽，走几步路就喘，嘴唇总是发紫。去年冬天差点没熬过去......"老王的声音低了下去。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这种病如果不及时手术，随时可能危及生命。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