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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我在快递站撕开儿子的生日包裹时,指尖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礼盒里静静躺着染血的魔术扑克。
手机在裤袋里疯狂震动,妻子发来的定位在邻省疗养院。视频里岳母正给熟睡的儿子盖上红被,被面绣着诡异的反万字符。
"你妈在祠堂脱得只剩肚兜了!"三叔的语音消息夹杂着麻将碰撞声,"族老说再输一局,就把她名字刻上耻辱碑。"
我冲进老宅时,檀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八仙桌上的青砖浸透暗红,母亲赤脚踩在碎瓷片上,左手小指赫然少了半截。
"四筒。"二姑父叼着烟,将带血的指甲弹向香炉,"幺妹,你这件红肚兜料子不错啊。"
母亲颤抖的手伸向盘扣,我抄起供桌上的青铜烛台砸向牌桌。骨牌飞溅中,三婶的尖叫戛然而止——她手机屏幕定格着母亲年轻时的裸照,配文"婊子赎罪直播中"。
祠堂梁柱突然传来细索摩擦声,我抬头望去,那根吊死过三任族长的横梁上,正缓缓垂下绞成麻花的红绸。
突然间,整个祠堂的空气变得凝重。红绸如蛇般缓缓落下,随着每一寸的下垂,我的心脏仿佛被捏住了。那些年久失修的木梁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阴霾,而红绸的下垂,不禁让我想起了祖先曾经的诅咒:族长的血脉注定在这一条道路上走不出命运的牢笼。
母亲的眼神模糊不清,她的手指继续颤抖着,试图抓住那枚青铜的烛台。我的怒火烧得更旺,心中的恨意不断翻滚,所有的血腥、屈辱都在这一刻变得凝结成冰,刺骨而寒冷。
"你们这些人,真是不要脸!"我怒吼着,挥起手中的烛台,再次砸向那张麻将桌。木屑飞溅,烟雾缭绕,二姑父和三婶的身影都被浓重的烟雾笼罩,模糊不清。
然而,就在此时,手机屏幕上的消息一阵闪动。是妻子发来的最新定位——疗养院。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所有的这一切,似乎都有某种深层的联系。那血迹斑斑的魔术扑克,那条异常诡异的红绸,和这场早已被精心布置的“游戏”——它们从未单独存在过。每一部分都是彼此交织的结果。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