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尊卑,何为规矩。”
春桃面带不善,看样子对几日前的教训耿耿于怀,陆琴捏准了她的报复心,让她带着一群丫鬟和两个教习嬷嬷来教我。
我半天没反应。
躺的累了,换个姿势坐起来继续靠着。
春桃彻底怒了,将茶水桌掀翻:“王妃吩咐了,让我等好好伺候侧妃。”
她将伺候二字咬重,我阴着脸起身。
随着我的靠近,春桃起了防范。
我拿起她带来的藤条,带着厉风扫向一边。
我逼近春桃,扬起藤条,不带犹豫的落下。
春桃忙躲向别处,这实打实的一下抽在了我的小臂。
我再次扬手狠狠落下,左臂两道血痕隔着衣裳渗透。
一群丫鬟婆子被我的举动吓傻。
我勾唇道:“我对自己狠,对你们只会更狠,落到我手里,我真的会打死你们。”
斜眼看去,我冷言道:“想留下可以,不想留的,都给我滚出去!”
“蓝侧妃……”
我漫不经心睨了春桃一眼:“我不姓蓝哦,我姓陆,下次该叫我陆侧妃?”
其他人不敢吭声,一种见鬼的眼神我,随后仓皇逃离,她们觉得我怕不是疯了。
是啊,我一介孤女,怎配和王妃同姓呢?
脑残,关我屁事!
夜里,我于黑暗听到一阵窸窣。
借着月光,看到隐约有人出现。
我摸出枕头下的匕首,紧紧攥在手心。
我闭眼缓冲,是个男人。
夜里,我不喜欢身边留人。
潜意识里,始终认为安逸会让我降低对危险的警惕,无法分辨来人是敌是友。
如今,我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我不动声色,静静盯着模糊人影,另一只手抓住被褥一角甩出。
被褥如蝶翼般将男人笼罩,我拿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砸下。
被褥下传来闷哼,男人挣扎痉挛,片刻便没了声息。
我扔开被褥,确认他没有死。
握着的匕首的手因紧张下落,留下一道血丝。
天不亮,我便费力将人悬挂在陆琴居住的小院门口。
物归原主,这男人怕是撑不到陆琴发现了。
4.
府中管事吊死在王妃门口,下人们在惶恐中看热闹。
其他人不知发生何事,陆琴当是心知肚明。
舒坦日子没过多久,陆琴便找上门来。
她挥手让身后人退下,屋里只剩我们二人。
她站在光明,与我对峙。
“李三是你做的?”
陆琴扬眉。
我笑着否认。
“李总管,贪图小利,克扣下人工钱,为人贼眉鼠眼,惹得府中多少人心生不快。”
我不承认与李三有关系。
若说了,岂不是正中陆琴下怀。
毁了名誉,变成了口诛笔伐的谈资。
想必,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喜欢脏了的东西。
陆琴附和点头。
在我的目光下,她叹道:“蓝桉,你真聪明,聪明到让我头痛,却无从下手。”
“棋逢对手,王妃与我也是。”
陆琴坐在我对面,捏起块点心。
沉默下,她一点点将其碾碎,碎末洋洋洒洒。
我忍不住皱眉。
这人真不爱干净。
“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