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抹布，已经被污染了，检查不出来有用的东西。」

「死因呢？」

「溺亡者表征很像是溺死，但是他的肺里面没有发现硅藻，具体的死因还没有确定。至于那个敛容师，死于剧毒，而且是能够与他们常用的朱砂膏反应的物质。据我所知，使用朱砂膏的敛容师，只有我们市。」

陈安抬头，「你的意思是，给死者化妆的人，清楚这具尸体，会被什么人接手？」

「我只是法医，这种事情，得你自己来查。有什么新的发现，我会随时联系你的。」

5.

市内出了命案，还有可能是两起投毒连环杀人。

整个支队全部都被调动了起来。

把溺亡者送到殡仪馆的人，仅仅用了半日，就找了出来。

陈安接过文件「身份背景查清楚了吗？」

「查完了。」对方点点头，「王江洋，市三甲医院的保洁，背景干净，只是单纯的贪财。人就在我们的接待室里面，陈队要去看一眼吗？」

「那就去看一眼吧。」

陈安见到王江洋的那一刻，便有一种老实巴交的印象。

对方双手粗糙，指节粗大，掌心当中还有着老茧，表情质朴，目光里还有着微微的慌乱。

「王江洋是吧？」

「对的，警官，我是不是犯法了？我不知道会犯法啊！我只是想挣点钱而已！」

王江洋看着陈安，声泪俱下。

一看就是被吓得不轻。

「王老伯，别怕，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那一日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到底是什么人，让你伪装成死者家属，把尸体送到殡仪馆的？」

溺亡者是一案，借机杀掉敛容师，则是另外一案。

找到王江洋并让他运尸的人，很可能是作案人。

「晚上实在太黑，我眼睛有点毛病，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只知道对方开了辆面包车，口音好像是北面的.....」

王老伯像是倒豆子一样，一口气说了很多。

有用没用的，几乎全都说了出来。

「王老伯，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离开市区，有什么事情，方便我们随时问询。」

陈安让同事把人送出警局，自己则是在回想着王江洋刚刚说的话。

信息太过于细碎，并且其中的很多东西，都得要时间求证。

一辆类似拉货的面包车，北方口音。

这样的特征，在A市内部，根本不能算是有价值的信息。

陈安刚想派人，去查证一下，王老伯所说的内容，却是见着刑警同事，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队长，西城区又发现一具尸体，脸上带妆！」

6.

「听说了吗？这两天，天天死人。」

「听说了，可吓人了。」

「你说，是不是有恶鬼在作祟？」

「那谁知道呢？」

老旧的小区外，围观的群众一层接着一层。

昨日才把溺亡者拉回支队，今天消息就被泄露了出去。

陈安根本来不及去查，到底是谁泄漏的消息。

「又是这种风格的妆容？」

这一次的死者，是个年轻女性，一身护士服整整齐齐，像是特地穿上的一样。

脸上妆容精致，但是眉骨头上，却是扦插着两根纤细的铜丝。

从眉毛的尾端延伸出去，直至太阳穴，像是两根细长的锁链。

脸颊点缀着淡青色的圆斑，无论质地还是形状，都显得很是突兀。

「队长，已经查到了死者的信息，是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