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水声突然停了。

哪吒裹着浴巾探出头，湿漉漉的红发垂在锁骨：“喂，你脖子上这个……”他伸手去碰敖丙后颈的龙鳞状纹身，“怎么还会发光？”

“别碰！”敖丙像触电般弹开，浴巾突然滑落。

在他慌忙弯腰的瞬间，哪吒看到对方腰间缠绕着淡蓝色的鳞片，像是月光凝结成的铠甲。

空气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水珠滴落的声音。

“看够了？”敖丙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滚、出、去。”

哪吒吹着口哨往外走，突然回头露出虎牙：“挺酷的嘛，小龙人~“

陶瓷漱口杯擦着他耳尖飞过，在墙面炸成碎片。

楼下传来敖夫人惊喜的感叹：“孩子们玩得这么开心呀？丙丙好久没这么活泼了呢！”

深夜，哪吒趴在连通两家阳台，月光给他的红发镀上银边。

他对着手机里偷拍的龙鳞照片挑眉：“果然不是正常人……”

“哗啦！”

突然浇下的冰水让他差点摔下去。

敖丙站在隔壁阳台，睡衣扣子系到最顶端，手里还拎着水壶：“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这么凶？”哪吒甩着头发上的水珠，“信不信我现在就喊'敖丙睡衣印着小海豚'？”

对面阳台的推拉窗被用力关上。

哪吒笑着打开校园论坛，置顶帖正是白天两人在喷泉池的落水照。

热评第一写着：“赌五毛这俩月底必官宣！”

他截屏发给敖丙，附赠一条语音：“要不要提前适应下同居生活啊小龙人？”

消息瞬间变成已读，但直到哪吒睡着，手机屏始终没有亮起。

3.

“请男子3000米选手到检录处集合！”广播里传来太乙真人黏着仙贝碎屑的声音，“重复一遍，哪吒同学如果再破坏检录台，本裁判就要念咒了！”

哪吒把号码布拍在敖丙正在整理的医药箱上，运动发带被汗水浸成深红色：“喂，给本大爷别个顺眼的号码。”他故意把胳膊搭在对方肩头，“要粉色别针。”

敖丙握着医用剪刀：“这是伤员固定绷带用的樱花夹，不是别针……”话音未落，哪吒已经扯过他的领带，把亮晶晶的夹子别在自己后腰，“完美~就像小卷毛你的少女心~“

“李哪吒！”敖丙的龙角胎记在阳光下泛起珍珠光泽，“把你粘着可乐的手从我的急救手册上拿开！”

看台上突然爆发尖叫，小九举着“藕饼is rio！”的灯牌从人群中钻出来：“敖丙学长！能给哪吒学长涂防晒霜吗？”

“可以！”哪吒抓起防晒霜挤出一坨奶油状物体，“不过要这个冰块脸亲手涂~“他作势要脱运动背心，敖丙抄起冰袋按在他脸上：“中暑了就弃权吧。”

铅球比赛开场，哪吒掂了掂铅球突然笑出声：“这还没我家哑铃重。”他转头对记分员挑眉，“喂，砸到食堂玻璃算几分？”

“同学不能斜抛！等等你助跑方向反了！那是教学楼主席台——！”

铅球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精准穿过校长办公室的气窗。

敖丙在准备区扶额，远处传来教导主任申公豹的咆哮：“李哪吒！！”

“哎呀手滑了~”哪吒蹦回准备区时，提了提运动裤，看着敖丙，挑眉问：“接下来是不是该跳高了？小爷给你表演个混天绫式撑杆跳？”

敖丙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这位选手！”裁判举着被哪吒掰弯的铁饼欲哭无泪，“咱们能先把女子组标枪从树上摘下来吗？”

3000米决赛发令枪响的瞬间，哪吒像团燃烧的火焰冲了出去。

他在经过敖丙站立的补给点时突然急刹，扬起一片沙尘：“喂冰块脸，小爷要是破纪录，你就在广播站念'哪吒哥哥最帅'怎么样？”

敖丙正在给中暑选手贴退热贴，闻言头也不抬：“如果你能安静超过三分钟，我可以考虑建议在校规里加一条'禁止红毛猩猩参加田径赛'。”

“你完蛋了。”哪吒突然扯过他的执勤袖章系在手腕，“等会颁奖典礼，我要你亲手给我戴金牌。”

第五圈时，哪吒已经领先第二名半圈。

他在弯道故意贴近敖丙所在的护栏，汗湿的红发甩出晶亮的水珠：“看到没？这才叫真男人的跑法！”

敖丙的钢笔尖在记录板上戳出小洞：“真男人不会在补给站偷喝十支葡萄糖。”

最后一圈铃声响起，哪吒突然转身倒着跑向敖丙：“要不要打个赌？我要是破纪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