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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你爸爸留的绣样我都好好收着呢..."
护工站电子屏的冷光里，程砚之的白衬衫泛起淡淡的青灰。姜雨眠看着他熟稔地和值夜医生核对用药记录，突然意识到他左手虎口处的烫伤疤痕和父亲设计稿上某个焦黄边缘的笔触极其相似。三年前环城高速那场车祸的新闻报道突然涌入脑海——专利案胜诉当天，胜诉方代表在回家途中遭遇刹车失灵。
"你的止痛片。"程砚之将药盒放进她掌心时，指腹的温度穿透铝塑包装，"这种苯胺类药剂会产生间歇性视神经震颤的副作用，就像..."
他的声音突然被警报器的蜂鸣切断。走廊尽头病房的监控仪发出尖锐啸叫，姜雨眠在推搡中撞到他的轮椅扶手。倒地瞬间看到的最后画面，是程砚之伸出右手时，无名指根处那道戒痕渗出血丝——与三年前父亲在婚纱设计稿背面用钢笔反复描摹的痕迹一模一样。
消毒棉球滚落在地板缝隙的瞬间，姜雨眠听见理疗床金属关节发出熟悉的咔哒声。程砚之调整红外线治疗仪时的侧脸被蓝光浸透，眉骨投下的阴影覆盖她小臂上被火焰燎伤的疤痕——那是七天前仓库火灾留下的印记。
"左侧肩胛肌肉束的张力过高。"带医用手套的指尖突然按压斜方肌，姜雨眠猛地攥紧床单。疗养院的紫外线正透过百叶窗切进来，在程砚之白大褂下摆烙上明暗交错的纹路。这是第十三次复健治疗，她开始能分辨他消毒水气味下若有若无的忍冬香。
走廊突然传来轮椅滑行的轱辘声，某个病患在播放《卡萨布兰卡》的主题曲。音乐漏进门缝时，姜雨眠后颈的传感电极突然发出警报，金属贴片在她皮肤上震颤出奇异的节奏。
"止痛片的副作用。"程砚之关掉仪器时，镜片反光遮住了瞳孔的收缩，"就像在黑暗中看见萤火虫的残影。"
这句话突然击穿记忆的琥珀。姜雨眠看着治疗室墙上的肌肉解剖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