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是不同意，就是嫉妒！你也要想清楚了，你们家有个被休的女儿，下面的四个女儿就只能养在家里当老姑娘了，我看谁还敢来娶！”

“你……你……”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没生出儿子是她这辈子的痛。娘强撑着，：“亲家母，婉娘还年轻，咱们再找个大夫好好调理下，能不能再等等？她一定能生出儿子的……”

“等？”婆婆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你们等得起，我们李家等不起！婉娘要是不同意，就是嫉妒！这可是犯七出的！”

3.

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拳头攥得紧紧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娘低下头，眼泪掉在了地上，砸出一小片水花。

他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带着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口。

“婉娘……”娘的声音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爹娘没用，家里不能有个被休的女儿，你就……答应了吧。”

我抬起头，看着娘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心里一阵酸楚。我知道，她是为我心疼，可她也无能为力。

“娘……”我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想答应……我真的不想答应……”

娘低下头，不敢看我：“婉娘，娘知道你委屈，可是……可是你下面还有四个妹妹啊。她们还没嫁人，你要是被休了，她们以后怎么办？谁还敢娶她们啊？”

爹站在一旁，拳头攥得紧紧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婉娘，”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爹知道你委屈，可是……可是咱们家没儿子，腰杆子硬不起来啊。你要是被休了，咱们家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低下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知道，爹娘说的是实话。我们家没有儿子，只有六个女儿。大姐的婚事被王寡妇搅黄后，下面的妹妹们婚事也艰难。婆婆是捏到我们家软肋上了。如果我不答应，下面的四个妹妹，怕是真的没人敢娶。

这时，女儿拉着我的裤脚，软软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娘亲，你别走……你别走……”

我蹲下身，把女儿抱在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抱着她，心里一阵酸楚。为了女儿，为了下面的四个妹妹，我认。

“好，”我咬了咬牙，很是决绝，“我同意纳妾。”

婆婆得意洋洋，像是打赢了一场胜仗。她冷笑看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何必闹得大家都不痛快？”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暗暗发誓——你们以为我认输了？

不，我会让你们知道，我李婉娘不是那么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