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像堵墙压过来。实验报告纸被揉成团塞进我领口，纸角刮过锁骨时留下火辣辣的疼。
楼梯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杜皓蓝冲进来时卷发还滴着雨水，他一把扯开王昊的动作太急，画板边缘在我额头划出红痕。我闻到他身上松节油的味道，和三个月前在小吃摊接吻时一模一样。
"再碰他试试。"他声音沉得吓人，手指却悄悄松开我皱起的衣角，眼神并没有和我对视。王昊骂骂咧咧离开时，我摸到杜皓蓝垂在身侧的手在发抖。
更衣室的顶灯接触不良，明明灭灭照着他解衬衫扣子的动作。我伸手想碰他锁骨下方那道新添的淤青，却被他偏头躲开。潮湿的水汽凝结在镜面上，我们交叠的倒影像幅被雨水泡皱的油画。
"为什么留着那个？"我的声音卡在看见他腕间银色手链的瞬间。去年校庆何紫湄在后台给他戴上的场景突然清晰起来，她小拇指勾着链子转了三圈才扣上搭扣。
杜皓蓝突然把我按在储物柜上亲吻，薄荷漱口水也盖不住威士忌的苦涩。他的手掌贴着我的后腰往下压，另一只手却始终护着那条手链不被撞到。金属锁扣硌在我大腿外侧，随着他的动作烙下细密的疼。
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我尝到他嘴角的咸涩。这次终于看清了，顺着他睫毛滚落的确实是眼泪。
他退开时手链在昏暗走廊划出银弧，我鬼使神差抓住他的手腕："既然忘不掉，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指腹下的皮肤骤然紧绷。那条手链突然像带了锐利的刺刺进我心脏。
杜皓蓝用拇指拭去我眼角的泪，擦拭的动作温柔得令人心颤“我俩再试试”
我双手搂紧他的腰：那就再试试吧…
我们开始尝试着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