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发抖，“上次你推苏琪坠楼的事......”

我抓起生锈的螺母砸向声源：“监控室拷贝的录像带，藏在钢琴教室第三块活动地板下面，要我现在报经纬度吗？”

金属撞击声惊飞窗外的麻雀。

“你胡说！”她的香水味突然浓烈，涂着碎钻甲片的手擦着我耳畔划过。

我偏头咬住她手腕，血腥味在齿间炸开。

手机屏光骤然亮起。

二十三个围观的同学举着录像手机，林悦腕间渗血的牙印正在镜头里绽放成玫瑰。

我舔掉嘴角血渍：“三分钟前，你群发了仓库定位。”

“是瑶瑶说要给大家看惊喜......”林悦踉跄着撞倒铁架，散落的化学试剂瓶叮当作响。

我踹开滚到脚边的硝酸铵，用鞋尖挑起她掉落的学生证。

塑封夹层里露出半张快递单。

“城西高架连环追尾的化工品运输车，”我把学生证甩在积灰的课桌上，“收件人电话尾号7741 —— 需要我念你藏在钢琴谱里的SIM卡号吗？”

此起彼伏的快门声里，林悦精心卷的刘海被冷汗粘在额角。

她突然抓起美工刀划向自己手臂，我下意识抬腿踢飞凶器，却跌进带着雪松香的怀抱。

“学姐的见面礼真特别。”郭宇轩单手接住旋转的美工刀，袖扣擦过我锁骨，“救护车在碾碎第十八朵月季的时候迷路了，不过——”他晃了晃手机，“刑事侦查科的警车倒是认得路。”

林悦突然咯咯笑起来，染血的指尖轻轻点开微信群：“可是最先收到恐吓信的......”她歪头时珍珠耳环扫过红肿齿痕，“是瑶瑶姐自己呀。”

月光突然穿过破碎的顶灯，照亮她瞳孔里跳动的幽蓝光点 —— 那是我上个月在黑客论坛见过的IP定位器。

手机屏幕幽光映在林悦扭曲的脸上，那条凌晨两点发送的恐吓信截图正在班级群疯传。

我摸到裤袋里震动的小型信号干扰器，"耳环里的定位芯片，够你演三十二场不在场证明了吧？"

林悦的珍珠耳环突然迸出电火花。

"上周四琴房监控死角。"我扯断她发尾烧焦的蝴蝶结，"你用这个借口骗苏琪去换体育服——"半截蓝紫色丝线从指缝垂落，"和化工车间操作台缠绕的纤维一模一样。"

围观人群突然骚动。

林悦猛地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锁骨下方狰狞的烫伤疤痕在冷光下蠕动："去年火灾......"

"是你自己打翻的乙醚喷灯！"我甩出手机里刚恢复的实验室日志，"需要我播放你修改前的原始数据吗？"

她突然扑过来时，郭宇轩拽着我后颈闪到生锈的铁柜后面。

林悦的指甲在金属表面刮出刺耳鸣叫，二十三部手机同时记录到她袖口滑落的微型注射器。

"戊巴比妥钠。"我用鞋跟碾碎针管，"给流浪猫安乐死的药，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书包里？"

警笛声刺破夜色。

林悦突然转身扑向窗台，郭宇轩横跨半步挡住逃生路线。

雪松香气掠过鼻尖的刹那，他肌肉突然绷紧得像拉满的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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