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原来,她从未爱过我。
方才那般所谓的示好只不过是担忧我前去报官,让蒋鸣禾留下把柄。
我苦笑着摇头,晃晃悠悠上了马车,没有再犹豫对马夫说,
“走吧,回府。”
爱了她十三年,所有人抛弃她时我守了她三年。
这次,我不想再等她了。
3.
御医来看了我的伤势,悄声问我可须报官处理。
我摇头道,“不了,报了也没用的。”
沈黛要护着的人,谁又敢伤他半分呢。
那日之后,沈黛与蒋鸣禾都没有回府。
听下人说,两人即将成婚,要出去踏青享受最后的二人生活,待他们成婚之后便要备孕了。
据说沈黛为了早些怀上蒋鸣禾的孩子,已经备好了料理身子的药正在喝了。
听到这些时,我不禁觉得讽刺。
昔日,我曾问过她成婚之后可想要孩子。
她皱着眉说,“孩子有何好的?宫中那些娘娘死于难产之人数也数不过来,我可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冒险。”
还在憧憬日后一家三口的画面戛然而止,我理解她的担忧主动灌下了药放弃了生育的能力。
现在却听到,她主动为了蒋鸣禾喝药备孕。
爱与不爱,原来这么好区分。
只剩下一天了,我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离开时,沈黛回来了。
她穿着嫁衣进了我房中,像是泡在甜蜜之中的少女那般单纯发问,
“阿游,我美吗?”
无数次幻想她穿上嫁衣的样子,我以为会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现在心却麻木不仁。
的确很美,但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瞥了一眼淡淡地说,“公主自然穿什么都好看。”
她的视线落在床榻上整理的衣袍上,微微皱眉察觉出了不对劲,
“怎么闲来没事整理起这些来了,让下人来做就好,你将来是驸马不须操劳这种杂事。”
我勾唇讽刺地笑了声,实在不知她是如何说出这番话来的。
明明两日后,她便要和蒋鸣禾大婚了。
都这样了,还想给我点希望将她捆在她身边。
我淡然地问她,“我对你来说,究竟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
那天她与蒋鸣禾的对话像是利刃在我心头刻下了一道创伤,那句棋子让我难以忘怀。
被点破,她有些心虚地眨了两下眼睛,敷衍道,
“你说什么呢阿游,我何时利用过你了?”
“你比我更清楚。”
她不悦地拧住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下一刻,泄下了气来抱住了我的胳膊撒娇,
“好啦,其实就是明日父皇召我进宫去,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皇上青睐我也知道我对沈黛的心思,曾经还想赐婚与我们。
她带着我一同入宫,想必是想让我主动对皇上道出她要嫁之人并非是我。
只要由我说出,她与蒋鸣禾自然能相安无事。
原来这就是我对她的最后价值,我扯唇淡笑答应了下来。
本想让同僚将我辞官之事禀告与皇上,想来自己去一遭更为妥当。
隔日,沈黛先行一步到宫外等我。
前些日子被蒋鸣禾拖拽殴打,腿上有伤走路难免不受控制地有些坡。
她站在宫墙下不耐烦地催促,
“不过受了点小伤现在还没好?胡游,你做出这副坡脚走路的样子是想丢我的脸吗!?”
她的眼中一丁点也没注意到我因为疼痛而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