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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爬上后颈,“邓总不也在监控室看完全程?”
“总得给合作伙伴展示的舞台。”邓煜指尖擦过她掌心的冷汗,突然变魔术似的摸出颗薄荷糖,“补充点血糖。”玻璃糖纸在他们之间折射出细碎虹光,像极了初见那晚的香槟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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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海大桥通车仪式当天,殷璃在休息室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镜中倒映出邓煜倚着门框的身影,他今日难得穿了银灰马甲,领针是港区地图的造型。
“头疼又犯了?”他递来的热可可氤氲着白雾,“庆功宴后带你去个地方。”窗外礼炮轰鸣,他的声音几乎被淹没,但殷璃看清了他唇形说的“殷家”。
红毯尽头传来司仪激昂的致辞,邓煜忽然执起她的手背落下轻吻。
他袖扣擦过她腕间激起细微战栗,掌心的星海计划徽章烙着体温,“准备好了吗?我的合伙人。”
海风卷着彩带掠过观礼台,殷璃望着远处殷家派来的黑色车队,玉坠在锁骨间微微发烫。
她反手扣住邓煜的指尖,答非所问:“薄荷糖还有吗?”
9
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卷过加长林肯的后座,殷璃第五次调整钻石流苏耳坠的角度。
邓煜的拇指在她虎口处轻轻摩挲,车载香氛里浮动的雪松气息与他袖口渗出的广藿香缠绕成密不透风的茧。
“殷宅的监控系统升级过三次。”他突然开口,腕表折射的冷光掠过车载屏幕,“但西北角梧桐树的阴影能覆盖两处摄像头十五分钟。”
殷璃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她望着挡风玻璃外逐渐显现的巴洛克式建筑群,二十米高的鎏金铁门正缓缓洞开。
三年前被保镖架着扔出这道门时,她旗袍开衩处渗出的血珠染红了门前的白玉兰。
“邓总连别人家花园植被都调查?”她抚平香槟色礼服腰间的褶皱,指尖触到暗袋里冰凉的U盘。
“合作伙伴的安保漏洞,”邓煜替她推开雕着貔貅纹样的车门,海风突然灌进来,“也是我的责任。”
10
红毯从车门直铺到宴会厅九级台阶,殷家长房长子殷宏业执着的檀木手杖正卡在第三级。
他身后旋转的十二面琉璃屏风将吊灯切割成破碎的光斑,像极了那年泼在她脸上的红酒渍。
“小璃倒是学会借男人衣摆遮羞了。”手杖叩击大理石地面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金丝雀,邓煜忽然将臂弯压低三寸,这个微妙的角度恰好让殷璃锁骨间的翡翠玉坠滑出衣领。
“殷先生可能忘了,”邓煜的皮鞋尖抵住滚落台阶的檀木手杖,“去年收购贵司物流园时,我们拆过三十七处违章监控设备。”
宴会厅里《蓝色多瑙河》的旋律出现了半拍凝滞,殷璃高跟鞋踩碎水晶灯投在地面的光斑,像踏过无数个月夜在城中村打印店修改的商业计划书。
二叔殷宏涛举着香槟杯迎面撞来,却在看清她身后人影时硬生生转了个踉跄——那位被他称作“暴发户”的矿业新贵正隔着人群朝邓煜举杯致意。
“听说侄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