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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满城的百姓。
师弟死死拽住我胳膊，低声劝道：“你父亲本来可以逃脱，是掌门师伯说，你天生便是修炼无情道的顶级天才，只有家破人亡，至亲惨死，才能断情绝爱，成就大道……”
原来如此！
3
我咽下胸口喷涌而出的鲜血，转身面对全城百姓，冷静开口：
“我父亲一生行善积德，心向正道，从未残害过无辜百姓，甚至还庇护了你们数百年！
你们，真的要恩将仇报，让我父亲死无全尸吗？”
百姓们安静了一瞬，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就是因为他已经庇护了我们几百年，难道不应该继续庇护下去吗？”
“再说了，谁知道你父亲是不是真心庇护我们？说不定是想把咱们圈养起来，做储备粮呢。”
“柳青云，你如今可是玉虚门外门大师姐，身为正道人士，怎么能包庇这些邪魔妖怪？”
“妖怪必须死！有本事你把我们都杀了，看玉虚门会不会将你逐出师门？”
下一瞬，我单手化作无数柳枝，干净利落地拧断了为首几人的脑袋。
鲜血喷涌出来，人群尖叫逃窜。
我收回柳枝，无辜地看向一脸惊恐的师弟：“他们说的，妖族都喜欢滥杀无辜，我也是妖啊。”
放下父亲的尸体，我走到刚才被我拧掉了脑袋的几人面前，烦躁地挑拣起来。
“这条胳膊是父亲的，砍掉，接上去。”
“这条腿也是父亲的。”
“这些内脏都不行，太弱了。”
“对了，父亲的妖丹去哪了？”
4
我砍断了那几个人的胳膊和腿，勉强替父亲接上四肢，可妖族最重要的妖丹，却怎么也找不到。
我只能幻化出细长的柳条，把父亲空荡荡的肚子缝合起来，抱起父亲，大步向家里走去。
母亲带着族人，死死拦在门口，不许父亲在家中安葬。
我冷声呵斥：“让开！”
母亲本是罪臣之女，在抄家流放的路上，险些被押送的士兵凌辱。
如果不是父亲救了她，救了母亲的族人，这帮人，早就在流放的路上被生生折磨死了。
哪来如今的荣华富贵？
如今父亲含冤惨死，母亲和她的族人，非但不想着替父亲报仇，反倒畏惧玉虚门的权势，连父亲的葬礼都不肯置办。
看着母亲轻蔑的表情，我突然笑了。
她大概是忘了，我和父亲一样，也是妖啊。
我轻轻一笑，扯下披风，将父亲的尸体牢牢绑在身后。
下一刻，双手幻化出无数条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