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江南花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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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我渐渐和清溪熟络起来,同时也自私地要求清溪承认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

  就当我以为以后也会这样平平淡淡生活的时候,清溪走了,和母亲走的那天很像。

  但与母亲不同的是,她离开那天是叫我送她上车的。

  清溪比我大四岁,她离开的那年才十六岁。

  那个时候村里的孩子都不会选择上学,等到自己长大了,就继承家里人的手艺去做工,有出息的便去城里找零工。

  也就是在我第一次和清溪在房檐上交流后,清溪便决定去找母亲,她计划了很久,磨着父亲要了母亲的联系方式,也攒了很久的钱,找到了可以进城的面包车。

  离开前她说:左右去找一找,找不到便留在那里找个工作养活自己。

  我沉默着不说话,看着她上了面包车,一个瘦弱的小女生挤在里面,像一个点,摇摇晃晃很快被黑暗吞噬掉。

  我浑浑噩噩的走回姥姥家,因为好朋友的离开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我整日躺在床上,不愿出门不愿社交。

  然而让我真正感到崩溃的是母亲回来了,带着一个孩子,一个长大真正能够顶天立地的小男孩。

  泪,到底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一切的一切,都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牺牲我,姥姥姥爷也知道母亲再婚再孕的事,只有我一个人傻傻的的被蒙在鼓里,凭借着偷偷藏起来的母亲的照片度日如年。

  那个小男孩指着我的头发说我是假小子,明明这是清溪临走前给我留下的最后礼物,这是最帅的发型。

  我很生气,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他也很给力的大声哭嚎起来,母亲和姥姥着急跑过来,将他护在怀里,一边轻轻地抹掉他的眼泪,一边用着恶劣的话刺伤我。

  你看,一个母亲为了一个亲骨肉伤害另一个亲骨肉,好像心安理得。

  我怔在原地,为什么我之前就算是小声的啜泣,他们都会恐吓我说眼泪流干了就要哭血了,而到了弟弟,她们又恨不得把他的眼泪当成珠宝。

  我摇晃着头,已经听不到那些大人在说什么,只是想自己呆一呆,我拖拉着身体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大人说话你不听着想去干嘛!”一股大力将我拉回来,由于重心不稳我摔在了地上,“女孩子就是劲小。”像是嘲笑像是比较,扎的我的心好疼。

  “够了……”

  “啪!”

  我还没说出来,迎上来的却是一巴掌,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变得这么咄咄逼人,她的嘴一张一合说着话,我听不清,感觉刚才的一巴掌扇的耳朵嗡嗡叫。

  我低着头,无声的抗议,等待着审判我的语言停止。

  许是感觉我的沉默,姥姥出来当着和事佬,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你也别怪你妈,你妈也是为你好……”

  我仍然不说话,只觉得之前的泪都流干了,现在委屈竟也没有想哭的感觉。

  脸好疼,心也好疼。

  以前也听说过同龄大小的孩子挨打,吊在树上抽皮带,可是人家的父母和孩子不离心,那是教育。

  每到夜晚,我都会躺在床上,回忆着和清溪的点点滴滴,清溪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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