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阳穴。我们身后培养舱的克隆体们突然睁眼，0417-D的嘴唇开合着传递暗语：院长办公室的标本缸藏着初代记忆原浆。
通风管道爬行时，皮肤不断剐蹭到冰冷的金属铭牌。那些刻着不同代号的员工卡悬浮在通风井，被某种生物磁场排列成DNA链结构。Lilith·Eve的卡片闪烁着红光，背面用手术线缝着张婴儿脚印拓片，日期显示1984/06/04。
院长办公室的标本缸占据整面墙，三千个玻璃罐中悬浮着不同时期的大脑。当我的手掌按在识别屏，0417-G的培养罐突然渗出黑色物质，那些粘液在防弹玻璃内侧拼写出：所有克隆体共用初代实验体的记忆库。
解剖刀刺破培养罐的瞬间，整栋建筑发出垂死巨兽般的哀鸣。银色原浆顺着刀柄逆流而上，在我的血管里描绘出记忆地图。视网膜投影显示医院地下存在着蜂巢状结构，每个六边形囚室都关押着某个年代剥离出来的"人格碎片"。
突然响起的儿歌《伦敦桥要塌了》让所有标本缸同步共振，院长手持神经切割器堵住门口。他的左眼是机械义眼，转动时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嗒声："你以为自己逃得出这具身体？"白大褂掀起的刹那，我看见他后背镶嵌着七枚芯片接口，对应七代克隆体的控制终端。
标本缸突然集体爆裂，记忆原浆汇聚成银色洪流。0417-C的大脑漂浮到我面前，释放出最后的意识残片：暴雨夜的天台、注射器扎入新生儿囟门、还有院长年轻的面容正在将某种荧光物质注入初代实验体太阳穴。
逃生通道密码锁需要声纹验证，我模仿着全息录像里双重人格的声线嘶吼。闸门开启时涌出带着槐花香味的冷风，这味道与烧焦照片边缘残留的气息完全相同。通道尽头标牌显示「记忆焚化室」，但透过观察窗看到的却是摆满生日蛋糕的教堂大厅。
第四章 时骸教堂
槐花香突然浓烈到令人作呕。推开锈蚀的铁门，彩色玻璃折射出的光斑在脸上拼出条形码。十二层生日蛋糕环绕着受难像，烛泪在十字架横梁凝固成电子元件的形状，唱诗班录音带卡顿重复着"Happy birthday to L"的片段。
"这是你的重生仪式。"穿白纱的0417-A从烛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