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还在生气，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出了车祸，我也有责任，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姜舒窈在心里冷笑。他以为一句补偿就能抹平一切吗？

“霍总的好意我心领了，”姜舒窈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我已经决定了，要辞职。”

“辞职？”霍司凛愣住了，“你……你真的记不起来我们发生过什么了？”

姜舒窈看着他，心里一阵悲哀。他竟然还在演戏！

“是啊，我不记得了。”她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所以，请霍总批准我的辞职申请。”

霍司凛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好，我批准。”

出院那天，医生告诉他姜舒窈可能会失忆，他以为姜舒窈失忆了，所以才会这么决绝。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再强求，而且刚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公开女朋友换成柳芊芊，私底下只要像之前一样，跟姜舒窈保持恋人关系就好。

只不过以前姜舒窈是正牌女友，现在柳芊芊是正牌。

反正姜舒窈爱他爱的很，这种名分，她也不会抢，也不会闹大。

手机震动，是柳芊芊发来的信息。

“司凛，今晚一起吃饭吧，庆祝我们公开恋情。”

霍司凛看着信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回复：“好。”

他走到姜舒窈身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

“这里面有一百万，密码是你的生日，算是我给你的补偿。”

姜舒窈没有接，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霍总，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霍司凛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收回银行卡，转身离开了公寓。

姜舒窈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最后一丝留恋也消失殆尽。

她继续收拾行李，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件件装进箱子。

当她拿起一个相框时，动作停了下来。

相框里，是她和霍司凛的合照。照片上，两人笑得那么甜蜜，那么幸福。

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姜舒窈把相框放进行李箱，合上盖子，拉上拉链。

她知道，她和霍司凛之间，彻底结束了。

手机震动，是霍司凛发来的红包，金额是5200。

姜舒窈点开微信，发现霍司凛换了头像，是和柳芊芊的情侣头像。

她冷笑一声，点开红包又退了回去，什么话也没说。

她拎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曾经充满爱与恨的公寓。

03

刚出院，姜舒窈就被霍司凛叫了出来。

美其名曰，给她接风洗尘。

地方是她选的，一家他们常去的餐厅。

姜舒窈本以为，霍司凛多少还念点旧情。

可她刚坐下，霍司凛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这两天为什么不接电话，信息也不回？”

“手机关机了。”姜舒窈淡淡回了一句，目光落在霍司凛的领口。

那上面，沾染了一丝淡淡的香水味。

不是她惯用的。

霍司凛还要再说些什么，姜舒窈抬手制止了他。

“霍总有话直说，不必靠这么近。”

她语气疏离，带着明显的抗拒。

霍司凛一愣，随即脸色沉了下来。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叫来服务员点餐。

“苦瓜炒蛋，她最爱吃的。”霍司凛指着菜单，特意强调。

姜舒窈眉心一跳。

苦瓜炒蛋？

她什么时候爱吃过这玩意儿？

“不好意思，麻烦把这道菜撤了。”姜舒窈对服务员说。

“姜舒窈，你又闹什么？”霍司凛不悦地看向她，“以前你不是最喜欢吃这道菜吗？怎么，现在出个车祸，连口味都变了？”

“我不喜欢吃苦瓜，从来都不喜欢。”姜舒窈看着他，一字一顿。

她算是看明白了，霍司凛这是在试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