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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云川看着他上车，看不见了才慢慢在助理搀扶下进了家门。
第三章
经过那一晚，贾云川和林森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悄然在消融。
贾云川不再对林森那么敬而远之，林森也发现，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总经理，其实有着不为人知的压力和努力。
有一说一老头子对贾云川还是有点父爱的，叫贾云川接手的产业只要他好好做怎么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谁能想到市场形势突变，打得所有人晕头转向的。
受非人力因素影响，整个市场环境都不景气。
受此冲击，比起有些直接倒闭的友商，公司境况竟然还能算好的。
看着宛如滑滑梯一般向下倾斜的曲线，贾云川的心里是一点都不好受。会是一场场地开，客户是一趟趟地跑，但是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领导们都愁眉苦脸，底下员工也议论纷纷。虽然有明令禁止动摇军心的话。但是底下员工都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在这个大数据的时代，公司经营情况怎么样，其实各个接触到一手数据的人都能从中窥见一斑。
一时人心惶惶。
就业环境不景气，没人想在这时候被迫失业。
今年的年会更是开得愁云惨淡的，所有抽奖环节全部取消，所有领导上台一一在反省自己的不足。
去年还在年会上大展雄心壮志、嘴贱耍宝的贾云川，今年跟个鹌鹑一样在台下董事会虎视眈眈的目光下老实总结检讨，表决心表得自己心都虚。
老头子的目光仿佛一堵墙，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这搞得都是什么玩意儿！这样下去公司迟早给你搞垮！”结束的时候，老头子磨刀霍霍，丝毫不考虑大家都没走直接发难。
贾云川觉得自己脸火辣辣的。
明明他站在台上，老头子坐在台下，他却觉得自己站在老头子的阴影里。
贾云川觉得路过倒水的礼仪小姐都在嘲笑他的狼狈。
又是这样！我做的什么都是错的，他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是自己老掉牙的那套！
贾云川不服气，想到这段时间他忙里忙外，为公司操碎了心，跑关系喝酒喝得都要胃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