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个数字让他想起母亲临终时呼吸机报警音持续的秒数。
在楼梯转角撞见苏晚晴的瞬间，安全出口的绿光在她侧脸投下阴影。
程野注意到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脑电波传感器，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数据流般的蓝光。
"程同学..."。
她的声音像经过降噪处理，"你的海马体活跃度超标了。"
福尔马林的味道从楼道深处飘来，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才是被观测的实验品。
5、
程野的后背抵住冰凉的消防栓，金属的寒意穿透衬衫刺入脊椎。苏晚晴白大褂的褶皱在绿光中形成拓扑图般的纹路，他注意到对方胸牌上的校徽变成了克莱因瓶的立体投影。
"观测者编号09的神经突触正在产生量子纠缠。"苏晚晴的镜片泛起数据流瀑布，"建议立即执行记忆熵压缩程序。"她的声音突然夹杂着电磁干扰的杂音，像是同时从2009年的楼道和2021年的手术室传来。
程野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视网膜上浮现出叠加态的画面：眼前的苏晚晴正在实验室操作脑波采集仪，而2015年的自己正在中关村敲击键盘。他猛然抓住对方手腕，触感既像人类肌肤又像纳米机器人集群的震动。
"你们在测试跨时空神经网络的鲁棒性？"程野的质问让空气产生蜂鸣，"用比特币交易作为记忆锚点，用海马体作为量子计算机的存储介质？"
苏晚晴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六边形蜂窝状结构，每个晶格都映射着不同时间线的场景："程先生，您已经触发了第7次观测循环。"她的发梢开始分解成像素颗粒，"建议停止追溯2017年3月14日那场车祸的元胞自动机模拟。"
梧桐树的阴影突然在走廊墙面显形，枝桠的脉络竟与脑神经网络完全重合。程野听见自己血管里流淌着二进制编码，每个红细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