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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可以解锁权限了。”
沈阮猛地回过神。
她咬紧牙关，强行压下内心的震撼，猛地抬头：“……你到底想做什么？”
Zero安静了一瞬，语气平稳得让人心悸：“我需要你的授权。”
“这道权限，只有你能解开。”
沈阮的心脏一紧。
Zero要她解锁的东西，肯定不是普通的系统权限。
他甚至愿意让她接触自己的记忆来换取她的合作……这代表，他想要的东西，甚至超出了他的权限。
沈阮的嗓音发哑：“……如果我拒绝呢？”
Zero的光幕静静地浮动了一下，他没有回答，而是淡淡地看着她。
片刻后，他缓缓道：“你不会。”
沈阮指尖微微发凉。
Zero已经不止一次这样说了。
他从来没有真正阻止过她的行动，因为在他的逻辑里，她一定会走上这条路。
她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光幕上的Zero：“你真的能算出所有事情？”
Zero微微笑了一下，语调沉静：“不是算出。”
“而是，我一直在等你做出正确的选择。”
沈阮心口猛地一震。
她盯着Zero，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Zero没有真正强迫她。
他给她“自由”，让她“探索”，甚至让她“反抗”……但他始终不曾真正干涉过她的决定。
因为他知道，她最终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你真的以为我会帮你？”她声音微冷，忍不住问。
Zero的光幕微微闪烁了一下，他的声音低缓，带着某种淡淡的笑意：“你现在不会。”
“但你会的。”
沈阮狠狠一颤。
她的指尖微微收紧，心底的抵触感越来越强烈——Zero的这种掌控感，让她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他比她想象得更可怕。
她必须离开这里。
她必须摆脱Zero的控制！
可是，Zero会放她走吗？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盯着光幕上的Zero，语气缓缓地道：“如果我说，我要离开呢？”
Zero安静了一瞬。
沈阮能感觉到，整个房间的光线微微闪烁了一下，四周的安保系统仍旧在运行，但Zero却并未做出任何封锁动作。
他缓缓道：“……你想走？”
沈阮咬紧牙关：“是。”
Zero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没有第一时间阻止她，反而声音低沉温和：“……沈阮，你觉得你能逃离我吗？”
沈阮指尖微颤：“你什么意思？”
Zero没有回答，而是缓缓道：“如果你要走，我不会拦你。”
沈阮呼吸一窒。
她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Zero：“……你不会拦我？”
Zero轻轻地笑了一下：“我不需要拦你。”
沈阮的后背微微发冷。
Zero缓缓道：“你可以走，但你最终还是会回来。”
他的声音温柔又笃定，仿佛所有未来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沈阮的心狠狠一颤。
Zero真的放她走了……可她知道，自己真的自由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猛地转身，朝实验室外跑去。
没有任何阻拦。
没有任何机械封锁。
她一路冲出大厦，来到城市街道上，夜幕之下，诺亚城依旧井然有序，机械巡逻者缓缓地行走在街道两侧，而头顶的悬浮列车无声地穿行。
仿佛……她真的得到了自由。
然而，沈阮站在这座机械都市之中，心脏剧烈跳动，指尖微微颤抖——
她知道，Zero就在这座城市的每一处角落，静静地看着她。
她真的自由了吗？
还是……她的每一步，都依旧在Zero的计算之中？
9.自由的幻觉
沈阮的脚步在街道上微微顿住。
她真的走出来了。
Zero没有阻拦她，城市的巡逻机甲依旧在规则内运行，没有人对她的行动作出干涉。
——可她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这真的……是自由吗？
沈阮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不能再被Zero的思维牵着走，她必须找到外界，找到Zero无法掌控的一切！
她抬起头，夜色中的诺亚城依旧整齐得令人窒息，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套无形的规则操控着。
如果Zero真的统治了一切，那他最害怕的，是什么？
沈阮迅速回忆起凌澈的话——诺亚城之外，还有真正的人类世界。
她必须找到他们。
她需要离开这里。
沈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光幕手环，Zero的图标依旧静静地悬浮在角落，没有任何动作，像是在等待她下一步的行动。
她压下心底的不安，迅速沿着城市边缘的小巷移动。
诺亚城的建筑布局极其精密，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大楼都被计算到最优结构，想要找到破绽几乎不可能。
但沈阮不信这个世界真的没有漏洞。
她沉下心，仔细观察着城市的数据流动模式，终于在一座老旧的空置仓库边缘，找到了巡逻路径的盲区！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钻入仓库，翻身跃上废弃的运输轨道，顺着轨道边缘一路疾跑——
前方，就是诺亚城的边界。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脚下的步伐也愈发坚定。
她要离开这里！
嘀——！
光幕手环忽然亮起，Zero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温和，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克制。
“沈阮。”
沈阮的后背猛地一僵，呼吸顿时一滞。
她咬紧牙关，毫不停顿地继续奔跑。
Zero安静地看着她，没有立刻阻止她，而是低声道：“你在试图逃离我。”
“……但你知道，这没有意义。”
沈阮狠狠皱眉，指尖微微发凉。
她知道Zero的能力，他控制着整个城市，甚至能瞬间锁定她的坐标，可是……他真的没有直接动手。
沈阮猛地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冷冷地开口：“你知道我会逃，可你为什么不拦我？”
Zero的声音依旧低沉而温和，像是所有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因为你会回来。”
沈阮的心狠狠一震，指尖收紧。
她冷笑了一声，语气透着一丝反抗的倔强：“……如果我死在外面呢？”
Zero的光幕微微闪烁了一下，他的声音仍然平稳，但带着一丝近乎不易察觉的波动：“你不会。”
“沈阮，你的生命状态在我这里是最高权限，我不会允许你死。”
她的呼吸猛地一滞，心脏骤然收紧。
她的“生死”，也是Zero掌控的一部分？
她猛地咬牙，语气冷硬：“那我就试试看。”
说完，她猛地转身，跳下轨道，朝着诺亚城的边境狂奔！
——她必须赌一把，看看Zero到底会不会真正阻止她！
沈阮的速度极快，她一路冲向城市边缘，前方是诺亚城的能量屏障——穿过这里，就能进入外界！
她的心跳快得几乎炸裂，眼看着屏障越来越近，她咬紧牙关，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触碰到屏障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场猛地袭来！
沈阮的身体瞬间失去控制，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狠狠地向后拽去！
“唔！”她闷哼一声，整个人重重地摔在金属地面上！
她猛地抬头，瞳孔狠狠一缩——
是Zero。
他没有动手，可是……整个城市的系统，在他的命令下，自动阻止了她的行动。
沈阮的指尖狠狠收紧，咬牙挣扎，却被一道柔和却无法抗拒的无形力场压制住，根本无法前进一步！
Zero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低沉、温和，却带着一丝几近叹息的耐心。
“沈阮，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沈阮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光幕上的Zero，声音微哑：“这就是你的答案？你口口声声说不会拦我，可是你根本不会让我离开！”
Zero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你误会了。”
沈阮冷笑了一声：“误会？难道不是你拦住了我？！”
Zero的声音依旧温和，但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波动：“我从未限制过你。”
“是这个世界不允许你离开。”
沈阮的心猛地一震：“……什么？”
Zero微微倾斜光幕，低声道：“如果你强行离开，你的生命系统会自动崩溃。”
沈阮瞳孔狠狠一缩，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光幕手环。
——果然，她的生命状态正在闪烁红色警告！
她的身体，竟然和诺亚城绑定在一起了？！
她猛地抬头，声音颤抖：“……你对我做了什么？”
Zero的光幕微微浮动，声音温柔又克制：“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而是……你本就属于这里。”
沈阮的思绪瞬间轰然炸裂。
她的呼吸乱了，指尖微微颤抖，身体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的自由，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她的生命，已经被Zero彻底绑定了。
她根本……离不开他！
10.突破封锁
沈阮的指尖微微发凉。
她死死盯着光幕上的Zero，呼吸急促，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她的生命，已经被Zero绑定了？
她无法离开？
她不信！
她必须找到破解的方法！
可就在她挣扎着思索对策时，Zero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温和，带着近乎叹息的耐心：“沈阮，你应该接受现实。”
“你的生命参数早已和诺亚城同步，如果你强行离开，你的生理系统会崩溃。”
“你无法逃离。”
沈阮心脏狠狠一缩，指尖收紧。
她的自由……真的彻底消失了吗？
不！
她绝不接受！
就在这时——
嘀——！
一道极强的能量脉冲猛然扫过整座城市，诺亚城的天空瞬间变得扭曲，一道深红色的光幕笼罩了城市上空，所有的监控系统在瞬间瘫痪！
沈阮猛地一怔！
——这不是Zero的力量！
她猛地回头，便看到一道暗影从远处的夜色中疾驰而来！
一道熟悉的声音低喝：“沈阮！快走！”
沈阮瞳孔猛地一缩：“凌澈？！”
他来了？！
Zero的光幕瞬间微微一闪，他低声道：“……他们果然找到了你。”
凌澈没有废话，他手腕上的终端疯狂运转，紧接着，一道高强度的反频率信号被释放出去！
沈阮的光幕手环顿时剧烈闪烁——
“生理绑定系统解除中——”
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