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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去信,叫他腊月底前不许来京。否则……」
我抿了抿唇,想起少年真诚热烈又饱含笑意的眼睛,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
「否则就与他绝交,永不相见。」
4.
秋日已至,长公主发帖,邀请各位夫人贵女前往长公主府参加赏菊宴。
我在宴上见到了已从妾室一跃为太子侧妃的章霜霜。
丫鬟群绕,贵气逼人。
「贝贝,真没想到,半月未见,你将要成了三皇子妃!」
章霜霜虽是笑着,却嫉妒到掩盖不住地咬牙切齿。
景王提亲那天,不知为何竟请动了惠妃亲自出面。
聘礼堆到将军府前院都放不下,我这个被提亲的将府嫡女,一时风光无两,惹得整个京都艳羡。
相比之下,她被抬入太子府时的遮遮掩掩,更显悲惨凄凉。
「不过你我常在一处,不知你何时与景王相识?啊,难道是前阵子在寺庙失踪了那半日里…」
当着长公主的面,章霜霜故意把话说一半,给周围听客留下了无限遐想。
我淡淡掀了掀眼皮,语气平静:
「你看不见我就叫失踪?那半日自是在与善妙法师静心礼佛。你半点香火都不愿添,缘何能见到?」
章霜霜在相府受人嫡女排挤,手中本就不宽裕。
我送予她的银钱又大多被她用来疏通关系。以善妙法师千两起步的天价香火,她当然拿不出来。
当着这么多贵女夫人的面被人讽刺穷酸,章霜霜只觉得面上一片滚烫,当即猛地从袖子里拿出什么。
「贝贝,这条绣着景字的淮绣手帕,可是你掉的,你还不承认勾引了景王吗?」
这是铁了心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势必毁掉我的名声。
擅淮绣者难寻,京中唯我一家独有。
可章霜霜也主动开口要了不少,拿着我送的东西对付我,她的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心!
本想先弄垮太子再轮到她,可她偏偏自找上来。
既如此,就得把以前连吃带拿的东西给一起我吐出来!
我转过头,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秋如,我记得前日府中曾有过一次清点。」
秋如上前回道:
「是的,姑娘。府内丢失了不少贵重之物。
吴总管说,这两年内,除了如今的太子侧妃,并无外眷敢私自进出小姐院内。」
周围的贵女小声议论起来。
长公主的眼神望了过来,章霜霜的脸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
秋如仍在继续:
「今日一看,太子侧妃手中正是府内丢失的锦绣,头上戴的是将军送您的玉簪,身上穿的是圣上专赏给将军府的若水缎。就连脚下的绣花鞋,都缝满了二公子为您寻来的上品东珠。」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变大,夹杂着明显地嘲笑与唾弃,长公主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章霜霜。
「你,你胡说!贝贝,分明是你说许我随意用取的,怎么如今反倒污蔑我为偷?」
章霜霜眼中含泪,语气中带着被诬陷的羞愤。
我未出声,秋如先一步回道:
「禀姑娘,太子侧妃来府内时并不允许有下人服侍,吴管家也未曾收到过相关物品的任何报……」
「够了!」
脸面被人踩在脚底,再拖下去只会更糟。章霜霜大声制止了秋如。
手放在肚子上,面上满是委屈的泪水,似是被逼无奈道:
「本以为贝贝与我情同姐妹,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