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白薇眼睛发疼。

她一个人站在寒风里，心，像掉进了冰窖。

膝盖上的伤口，火烧火燎的疼。

不及心疼的万分之一。

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薇薇啊，顾泽的照片妈妈发你了，看到了吗？你爸和你都觉得挺好的。”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欣慰。

“当年你非要离家，我和你爸嘴上不说，心里一直担心你，现在你能想明白回家也好，我和你爸就放心了。”

家，是退路吗？

或许是吧。

至少，还有亲情在。

白薇看着路灯下飞舞的小虫，思绪有些乱。

七年。

七年的感情，抵不过一场背叛。

过往的甜蜜，此刻都成了讽刺。

五味杂陈。

02

客厅里，白薇拉开衣柜，一件件衣服被她粗暴地拽出来，扔在地上。

像在发泄，又像是告别。

这些衣服，有的她穿过无数次，有的甚至还没来得及穿。

现在，它们都要离开这个地方。

与其留在这里睹物思人，不如捐给需要的人。

“断舍离？”

秦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试探。

他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

这味道，曾经让白薇觉得安心，现在却只觉得刺鼻。

白薇没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不想和秦朗多说一个字，只想尽快结束这糟糕的一切。

“扔了多可惜，好多都还挺新的。”

秦朗走到白薇身边，拿起一件白薇很喜欢的连衣裙，语气惋惜。

“是挺可惜的。”

白薇终于转过身，眼神冰冷，“可惜我瞎了眼。”

秦朗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大概没想到，白薇会这么直接。

“薇薇，你别这样，我知道你还在生气。”

“生气？”

白薇冷笑一声，“你觉得我只是生气？”

“那不然呢？不就是因为我没接你电话，陪曼妮去了一下酒店吗？”

秦朗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我都说了，是她家里的锁坏了，她一个人害怕……”

“够了！”

白薇打断秦朗的话，她不想再听他编造那些拙劣的谎言。

“秦朗，我们完了。”

“结了婚，咱们就买个大点的房子，到时候想要什么风格的装修都行，我保证都听你的。”

秦朗走到白薇面前，眼神闪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白薇的表情。

他在赌，赌白薇还爱他，还舍不得这段感情。

可惜，他赌错了。

白薇的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恶心。

曾经，她也憧憬过和秦朗的未来，憧憬过他们的婚房，憧憬过他们的孩子。

现在，一切都成了笑话。

白薇的沉默让秦朗有些无趣，他撇了撇嘴，不再伪装。

“行了，我知道你还在为昨天的事儿生气，但你能不能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