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我挣钱养家,他功成名就却弃了我

  人命也不好……”」

  安寻真那娇柔的声音响起。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吐出一口鲜血,那殷红的血溅落在雪地上,雪白的天地间顿时多了一抹刺目的红,那是我染了血的衣裙。

  许是因为安寻真这一句话,原本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的板子戛然而止。

  紧接着,众人像看够了一场无趣的闹剧,纷纷转身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虚弱地瘫倒在这冰冷的雪地上。

  6

  我醒来时,已是回到了柳烟阁。

  这冬日的屋子,丝毫不见炭火的踪影,透着彻骨的寒意,身上的伤也只是经过了简单的处理。

  我缓缓抬起头,入目便是一碗早已冷却的汤药,静静放置在床头。

  环视一圈,屋子里竟连一个侍奉的下人都没有。

  我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艰难起身,端起那碗凉透的汤药,一饮而尽。

  毕竟,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无论如何都得撑下去。

  就在我准备重新睡下时,“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推开。

  外头的光亮猛地灌了进来,让原本显得灰蒙蒙的柳烟阁,瞬间有了些许亮色。

  「你……醒了?」

  那人瞧见我趴在床边,脚步不由自主地慢慢停了下来。

  我下意识抬头看去,竟然是谢从萧。

  「你来做什么?」我冷冷开口。

  只见他从衣袖里摸索出一个金疮药,一言不发地径直走到我面前,随手将药放在了床头。

  「你做错了事情,为何不承认?若你承认了,我也不会对你下此重手……」

  我冷笑一声,心中却是拔凉。

  「真是好笑!让被冤枉者给栽赃者承认错误?你为何信她不信我?」我毫不示弱地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行不行?」

  我冷笑一声,索性不再理他,直接将头扭向另一侧,躺下身子佯装睡去。

  他不分青红皂白便可将我打成这样,三年的感情,竟然这样脆弱。

  不重要了,等父母来接我,我定要像他一样,活出一番属于女子的精彩,让他瞧瞧。

  见我根本不想搭理他,他无奈地退了出去。

  再睁眼时,看到的只有寒春。

  寒春是我身旁的丫鬟,与桃溪一样,都是一路跟着我过来的。

  「姑娘,家主也太狠了……」

  她一边轻柔地帮我擦拭身体,一边忍不住抱怨。我实在没心情扭头去看伤口究竟溃烂成什么样子。

  「我睡了几天?」我嘴里大口大口地塞着寒春带来的面食,含糊不清地问道。

  「三天,这三天发生了可多事情了!」 寒春见我吃得太急,差点噎着,赶忙又是倒水,又是轻轻帮我拍背。

  想来这几日,也定是他一直在照料我。

  「都有什么事?我想听。」我咽下口中食物说道。

  可寒春却神色犹豫,支支吾吾,话到嘴边又咽下,那模样仿佛生怕我知晓什么。

  「你无需瞒我,我不会怎么样的。」

  我的话像是给她下了一颗定心丸,随即她便与我侃侃而谈起来。

  其中有一个令我比较震惊的事情就是,安寻真有了身孕,一个月了。

  这也就意味着,在他还未曾中榜的时候,他二人便已苟且了。

  寒春见我半天没个回应,以为我伤心到了极点,便也识趣地不再言语。我强忍着满心的复杂情绪,吩咐她先出去。

  她离开后,我独自趴在床上,身子稍微一动,背后的伤就像被撕开一般,疼得钻心。

  心中千丝万缕的烦恼都拧做一团,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交织,散发出噬心的痛。

  这三年来,我无名无分的跟在他身边,每一次欢好,都会在事后喝下一碗避子汤。

  他总说,如今不是时候,当初我也这般认为的。

  怪我识人不清。

  如今还剩下两天,我便可以逃离这里了。

  在半梦半醒的混沌间,我隐隐约约听到这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一刻,我好似陷入了梦魇之中,想要动弹,却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我满心疑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旁,也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境。

  脑海里就只深深烙印下了这一句话,在意识里盘旋不去。

  7

  今日,已然是第七天了,没想到圣旨竟比我预想中来得还要早些。

  谢府上下所有人都得去领旨谢恩,我自然也不能例外。

  寒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我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

  甫一出门,便撞进安寻真那满是得意的目光里,她眼中的挑衅几乎要溢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科状元谢从萧,才学出众。安氏寻真,贤良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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