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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作惊慌去扶他,但因为体力不足,人扶起来一半,又重重的摔倒在他身上。
当我不停反复起身又摔倒压在他身上几次后,顾砚之彻底痛的喊不出来。
当我好不容易爬起来,蹲在他身边柔声问他:「你没事吧。」
顾砚之眼睛猩红,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愤怒的原因,他好似勉强积蓄了些力量低声对着我吼。
「我的腹部很痛,我快要痛死了,快点……通知人去请大夫!」
我似乎被他吓傻了的模样,认真回复他。
「顾郎,你这话太可笑,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过,谁是痛死的。」
顾砚之,听到我的回答,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疼痛,居然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看着地上他身下蜿蜒开暗红血迹。
我有点无语的摇摇头。
这么快就痛晕了?我上一世可是痛了半夜……
虽然有点可惜,但顾砚之要是真的出意外,我也无法独善其身。
拼命揉红眼睛,将头发扯得凌乱了一些,最后将茶水点在眼角。
这才打开房门,装作焦急的对着院子大喊:「快来人啊,世子爷见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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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真是个生动的人呢**
果然还是世子爷这三个字管用,之前还空无一人的院子。
不知道从哪里,瞬间窜出来,五六个婆子。
五六个婆子慌忙跑进来时,我正将顾砚之的手按在自己撕裂的衣襟上。
烛光映着满地碎瓷与血迹,活脱脱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惨烈场景。
「造孽啊!」郑嬷嬷手中的安神汤摔得粉碎。
这位曾拿钢针扎我指尖的恶仆,此刻正惊恐地看着她家世子臀下蔓延的血泊。
我泪眼婆娑举起染血的合卺杯:「世子不喜这酒,何苦拿身子撒气?」杯底未化的冰麝散在烛光下莹莹发亮,刚进门的顾夫人瞬间惨白了脸。
看到我好好的站在那里,而她的宝贝儿子却模样凄惨的昏迷着,一向端庄稳重的顾夫人,声音都尖细刺耳起来。
「快……快去请王太医,将世子抬去东暖阁!」顾夫人指甲掐进佛珠,转头对我生硬的挤出个笑:「好孩子,今夜委屈你先歇着...」
「母亲!」我攥住她颤抖的手,「媳妇在家时,父亲为我找过女医师授业,因而略通医理,愿为夫君侍疾。」
我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拉着对方的手,表着衷心。
婆婆的手因为焦急担心,有着微微的汗意,前世她就是用这只手,将滚烫的姜汤泼在我小腹。
王太医过来诊治时,面色惊讶的欲言又止。
顾夫人见状,连忙将王太医请到无人处,「王太医,这里无人,有话不妨直说。」
「世子爷这是中了冰麝散,但是也怪了,我闻世子的腰间挂着解此药的锦囊,理应不会……」
顾夫人听到此处,脸色一白。
有些事情,她无法解释,只说有劳王太医开些解药,还请对方不要将府里的情况外传。
王太医自然应允下来。
顾夫人本来还不想让我侍疾,但是想到砚之都是因为我才如此,心里恨的不行,自然不能让我好受。
于是当夜丫鬟们侍奉顾砚之喝过药后,我的好婆婆就以,你们夫妻一体,自当互相照应,就只留我一人在顾砚之榻前伺候,一个丫鬟都没留。
我自然“尽职尽责”,每替他擦拭冷汗,暗中便多掐一把;每帮他掖被子,必「不小心」压在他伤口上,昏睡中的顾砚之,龇牙咧嘴的模样,尤为生动。
如此说来,她和顾砚之不愧为夫妻。
记得上一世,顾砚之对他的表妹总是盛誉有加,说对方是世界上,顶顶生动的人,与婉儿表妹相比,我就是一个木头。
此刻,看着顾砚之,因为疼痛而扭曲的俊脸,我忍不住心中感叹,真是个顶顶生动的世家公子啊!
**第三章·敬茶闹剧**
卯时的敬茶礼上,我特意换了件烟霞色襦裙。
顾砚之被抬进来时,脸色还是一片惨白。
「新妇敬茶,耽误了时辰可不吉利。」顾夫人身边的郑嬷嬷将滚烫的钧窑盏放在托盘上,示意我拿起来给婆婆敬茶。
前世这杯茶烫得我三日不能握筷,如今我恭顺举过头顶:「请母亲用茶。」
顾夫人坐在堂前主位上,似乎是没有听到我的话,满是关切的看着顾砚之。
我知道,我这婆婆是故意的,就是想看我出丑。
但想必对方注定要失望了。
我的手端的稳稳的,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与我的风轻云淡不同,在榻上趴的好好的顾砚之,突然甩着双手,大呼:「啊,怎么回事,我的手……好烫……好痛!」
林婉儿,也就是顾砚之的亲亲表妹,此时也顾不上避嫌,连忙上前,跪在顾砚之的榻前,心疼的询问:「表哥,你怎么了,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疼痛,姑母,快叫王太医进府来给表哥诊治吧……」
顾夫人也不顾上刁难我,连忙站起身来,查看顾砚之的双手。
说来也怪,砚之的双手,洁白修长,根本无一丝伤口,为何痛的满头大汗?
难道是那冰麝散的原因?
想到这里,她对给她提供此药的自家侄女林婉儿,多了几分不满,昨天她还没来得及追究,婉儿口口声声说,她给砚之的香囊可以解……
「砚之,你怎么样了?」我状似关心则乱,顾不得手中的茶盏,也上前查看顾砚之的情况。
手中装着滚烫茶水的杯盏,超绝不经意的,泼向身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