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所有培养舱开始泄压。淡粉色液体从0987号的鼻腔涌出，她在玻璃上画出DNA螺旋。我扑向操作台疯狂按动终止键，屏幕却弹出苏雪的脸。

"姐姐知道为什么你调的香水能引发过敏吗？"她晃着血样试管，"当年换血时，我往你体内注射了端粒酶抑制剂——"

操作台突然爆炸，顾承泽用身体护住我时，我闻到他伤口处散发的雪松香突然变成"血色蔷薇"的后调。0987号撞破舱体爬出来，她腐烂的手指抓住我的婚纱："我们说好要一起逃的..."

（倒计时0分46秒）

顾承泽把我推进紧急通道，反手锁死闸门。透过观察窗，我看到0987号咬住他的手腕，金色纹路在他们皮肤上疯狂蔓延。他对我做出口型：【去B13找真相】

狂奔过七道密码门后，我撞进标着"禁忌档案室"的房间。母亲的全息影像正在自动播放："1987号实验证明，通过端粒酶重组可以实现基因永生，但需要直系血亲的脊髓液..."

身后传来闸门爆破声，苏雪举着直播手机走进来："给大家看看苏家真正的继承人。"她撩起裙摆，大腿内侧的0985编号正在渗血，"你以为只有你是实验体？"

我按下藏在婚纱里的香水胶囊，血色雾气炸开的瞬间，所有培养舱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0987号撞破天花板坠落，她腐烂的掌心攥着顾承泽的断指，上面套着那枚DNA婚戒。

"游戏升级了。"顾承泽的断指突然抽搐着指向东方，"亲爱的，该去收你的成年礼了。"

顺着方向望去，冷冻舱的显示屏亮起刺目红光——生物年龄：21天。而我的身份证出生日期，分明是二十三年前。

（本章完）

第3章 成年礼的献祭者

冷冻舱的警报声像指甲刮过玻璃，我盯着显示屏上的生物年龄数字，婚纱上的血正顺着裙褶滴成21这个数字。苏雪突然掐住我后颈，她指甲缝里的荧光粉灼烧着我的纹身。

"姐姐的香水胶囊还剩三颗吧？"她舔掉我耳垂上的血，"猜猜看，要是直播间观众知道'血色蔷薇'要用活人脊髓液调制..."

顾承泽的断指突然弹射出激光，苏雪尖叫着松开手。那截断肢爬到我手腕处，金属骨骼刺破皮肤重组出微型注射器。当针头扎进颈动脉时，我听见他残留的神经电信号在说话：【注射你自己】

血色雾气从毛孔渗出的刹那，冷冻舱的观察窗突然炸裂。0987号腐烂的躯体在雾气中重组，她抓着我的手腕按在基因锁上："本体认证通过，永生计划第二阶段启动。"

（实验日志播放中）

母亲的全息影像在血雾中扭曲："1987年9月17日，第0986号实验体出现排异反应。注：改用海拉细胞进行基因剪接..."画面突然切换成父亲的脸，他白大褂上沾着脑浆："晚晚不是失败品，她的端粒酶..."

警报声撕裂耳膜，我踉跄着撞进核心实验室。培养舱里的少女们集体睁开眼睛，她们脖颈的编号连起来正是圆周率前二十位。0987号隔着玻璃与我掌心相贴，她背后的监控画面显示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