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妈说你今晚暂住一宿。”
“郭霖微!”
他修长白嫩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肌肤,我用力握紧他的手,想感受这温度是不是真实的。
他迅速握着我的手拉起来。
“什么微,你认错人了吧?”
“你比我小三个月零六天,你和我一样喜欢香菜和折耳根,你……”
他似乎有意避开我,离我越来越远,我又主动贴近他,想和他并排着走,抬头仰望他的侧脸,比我高一个头,安全感满满,我又不禁害羞起来。
我朝他身上仔细嗅了嗅,确实没有那个香水味,眼前这个人只有香皂味。
“那你是?”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比同卵双胞胎还像。除了发型,他是刘海微分,层次分明的中长发到锁骨位置。
“你好没礼貌,我姓詹!”
他朝旁边又挪动了几步,一脸嫌弃我的表情。
“詹什么?”我继续追问道,尽管与我心中欢喜之人不同姓。
“知道太多对你不好,你问得宽!”
他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语气冷冷的,接着他带我走进了一间书房。
这里除了书籍还有大量的水晶饰品和原石水晶,墙上挂满了漂亮的画作,其中应该有他的画作,因为我看到他衣服上沾染的颜料和桌上未完成的画作一样,这个角落散发着淡淡的松香。
“你的手机!”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礼盒。
“这些东西你别乱碰,有我妈的珍品。”
“我的?”
我的眼睛瞬间明亮了,开心地眯成了一条缝。
“多少钱啊?”
“你要付钱吗?”
他翻阅着订单付款记录,“嗯,我看看哈,5999元,扫码还是现金!”
“我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看着钱包里剩余的几百块钱,我突然理直气壮起来。
“你妈妈叫我扔的,我的手机花了6999元,你们还得倒赔我1000元。”
“叫你扔就扔啊,那叫你去吃……你去不去吃?”
他就像一个缺乏情感的机器人,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 ,出口成脏。
“嗯……帅哥哥,人家现在囊中羞涩,可不可以分期付款啊?”
我拉着他的袖口撒娇,故意发生肢体接触。
“把你手拿开,不然给你废了。”
他捏紧拳头,挥动的手臂撞了一下我的肩膀,耸了耸肩,朝旁边的板凳坐了上去。
“啊,哥哥你好凶啊,你应该没女朋友吧!”看着他无奈的表情,喜悦之情难以掩饰。
“我也没男朋友。”
“你啊,真让我头疼,手机送你的。”
他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温馨,床对着的窗户上摆放了许多绿植,地上铺的是用特制毛线钩织的海浪地毯,房间的布置看得出他是个热爱画画的人。
“发展这么快吗!我还没有准备好呢。”我的燥热从耳根慢慢蔓延至整张脸颊,手心开始微微湿润。
“你在想什么呢?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哈,我对你……”他上下打量着我,“啧啧,”摇了摇头。
“没关系,我对你有……就行了。”
我坐在柔软的床上,接着半躺在上面。
“我今晚睡在这里了,你怎么安置自己?”
“外面沙发,你有什么事情叫我。”
他的声音虽然平淡,但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到关心。
“你说话虽然冷冷的,但我觉得你是好人。”
他站在门口,背轻轻靠着墙,我心中不禁幻想,如果此刻停电,会是怎样的情景?会不会有更多机会接近他?
他嘴角微微上扬又立马拉下来:“是嘛?那你看错了,我表里如一。”
“看你床上四件套就知道。”
我捂着嘴坏笑,摸着丝滑软糯的被子。
“紫色的床单,搭配白色的法式碎花被套还带欧根纱蕾丝花边。”
他一脸错愕,摇了摇头,出去把我的门关上了,我又悄悄打开一条缝。
躺在床上,幻想一场甜蜜的恋爱,一墙之别,我侧身对着墙,想象着他的脸浮现在我面前,越来越清晰,我痴笑不已。
“小点声,大晚上的,笑得瘆人!”
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蒙着被子继续乐呵。
12
“袁垚,垚……”
我缓缓睁开双眼,人影绰绰,我能感觉到肌肤触碰我的温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努力眨眨眼,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明朗。
“口渴……”
我微微张嘴,只感觉到喉咙干燥和全身无力。
我揉了揉眼睛,意识逐渐从梦境中抽离,回归现实。醒来的第一时间,我习惯性地摸了摸枕头下,被子里。
“我手机呢?”
“我们就知道你没问题,命大!”此刻房间充满欢声笑语。
“爸爸妈妈,外婆,你们怎么都在?”
我拿着热气腾腾的开水无从下口,咽了咽口水。
“我这是哪里啊?”
“这是医院!”他们异口同声道。
“我的宝贝女儿啊,你从二楼摔下来,吓死妈妈了,做事情咋那么马虎。”
“幸好楼下有棵大树,有人凉被子,你掉下来有了缓冲,才伤势不大,不然……”
外婆皱着眉轻轻捏我的脸蛋,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
“啥?你们说得我一头雾水?”我立即坐了起来,好奇又恐慌。
“你做保洁打扫卫生啊,在二楼拖地不小心摔下来了。”
外婆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那天监控拍到的画面,动作十分滑稽,我的幽默应该遗传的她。
“哇去,这么小概率的事情被我撞上了,精彩啊!”
我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脸,有强烈的疼痛感,又揪了坐在身旁妈妈的头发。
“疼啊,傻孩子,你就这样报答你妈的!”
我又趁机攻击了外婆的手臂,证实这的确是梦。
不知道是疼痛还是高兴,外婆噗嗤一声哭了出来。
“脑子伤着了吗?医生,医生!”
爸爸脸色沉了下来,双臂交叉在胸前,嘴角微微下垂,皱着眉严厉地呵斥我。
多年未见的爸爸脾气还是那么暴躁,可是白头发也多了,皱纹也多了,曾经对他的讨厌也烟消云散了。
“她才醒,又受了伤,情绪有些激动实属正常。”
外婆眼角的泪珠悄然滑落,湿润了她的脸颊。
我逐渐恢复平静,躺在并不舒适的硬床上,恍惚之间,透过窗户瞥见了一个男生的身影。白色的墙面在灯光的照射下,与他的影子交汇,陌生又熟悉。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个人很重要。
妈妈从她包里拿出了一个新手机给我。
“你爸爸喊我不给你,年轻人一天到晚,天天拿到手机耍,要多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里面只有一条短信:“你需要时间去接受,我们等你。”
郭霖微真的存在吗?那天起,我开始发疯似地寻找他,这一找就是三年。
13
我在小姨家住了两个月,我投递了一份又一份的简历,始终没有找到理想合适的工作,我不希望她们看到这么不争气的我,更不想她们担心我。
那天我不辞而别,搬进了新家,4个人合租的出租屋。
第一次见面,她穿着一件哆啦A梦的连衣睡裙,爆炸式的鸡窝卷发,睡眼惺忪地望着我,眼睛半闭半睁。
“新来的?需要帮忙吗,我可以搭把手,不要报酬。”
她搓揉着眼睛,哈欠连天。
“谢谢啦!打扰你休息了,我慢慢搬上来。”
手里的东西却不自觉递给了她。
“是挺客气嘛!”
她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麻辣味的烤鱼,葱姜蒜香菜都要,不忌口!”
咦?我被她的热情宰了一顿饭。
她身高与我相仿 ,柔和的肌肉线条又不失力量感,尤其是那对在衣服衬托下微微隆起的二头肌 。
“袁垚,22岁,我生日8月18日。”
“太巧了,我也是,”她惊讶地瞪着圆圆的大眼睛。
“没想到还能遇见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的姐妹。”
我笑着伸出双手,期待与她相握,看她没回应,我主动拉起了她的手。
我们突然熟络了起来,这次交流中,我俩的感情也不知不觉升温。
朝夕相处三年,我们从室友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陆婧在“晶彩净界”做保洁,一个在保洁行业打拼多年的资深清洁工,而我也加入了这个行业。
第一次进公司大门就叹为观止。
一座如同城堡般的别墅矗立在我面前,门前左右两侧,各摆放了一块与我身高相仿(大约170cm)的六棱柱状的透明水晶,宽度大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