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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机械地向前走着,街道上的车辆和行人都如同虚幻缥缈的影子,模糊不清。我能听见汽车那尖锐的喇叭声在雾中回荡,却始终无法看清汽车的真实模样;我能瞥见行人那模糊的轮廓在眼前晃动,可他们的面容却好似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遮蔽,难以辨认。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密不透风的纱布严严实实地包裹着,让我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仿佛胸口被一块巨石沉沉地压着,喘不过气来。
在这漫长而又艰难的跋涉之后,我终于看到了那座殡仪馆的大门。它矗立在那里,宛如一座阴森恐怖的巨兽,高大而威严,在浓雾的笼罩下更显狰狞。我望着那扇大门,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与不安,然后缓缓地朝着它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即将消逝的生命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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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殡仪馆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人正坐在那里,他手中夹着一支香烟,那忽明忽暗的烟头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他的眼睛红肿,满是血丝,一看便知是刚刚经历了极度的悲伤,痛哭了一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轻声向他打听如何办理相关手续。他抬起头,用那疲惫而又略带迷茫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默默地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窗口,随后又低下头,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大口地抽着烟,那缭绕的烟雾仿佛是他内心痛苦的具象化。
我走到窗口前,往里望去,只见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她面容冷峻,神色木然,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是一尊没有情感的雕像。我略带紧张地将手中的通知递了进去,她伸手接过,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随后用那冰冷而又机械的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