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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又从热闹变得冷清。
只有小师妹和师姐灵玉停留在这。
小师妹拍着我的脊背,劝我不要难过,师尊不会有事的。
而灵玉只是低头走到我身前,拿出帕子弯腰拭去我脸颊上的泪,垂眸盯着泣不成声的我若有所思。
她让小师妹先回去休息。
门被「嘎吱」一声带上。
屋内灯火葳葳,灵玉秾丽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更加精致,一袭素雅蓝衣,压不住她身上的惑人心魂的美艳妩媚。
宛如话本中勾人心魄的狐妖。
她明亮潋滟的眸中倒映着警惕的我。
忽地,灵玉轻声笑了,撩人娇媚。
「师妹。」
她似洞悉一切般,按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低声道:「我竟不知你何时学会说谎了。」
我心头突地一跳,僵硬地扯了扯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面色无异,道:
「清欢愚钝,不知师姐何意。」
「当真不知?」她问。
「当真。」我言语肯定。
她扭头看向我,冰凉指腹轻抚着我殷红的唇,漫不经心地开口:「师妹模样生的清绝,唇却又软又红,如同仙尊胸口上流出血一般鲜艳瑰丽。」
「师姐说笑了。」
我嗓音轻软,低垂着眸,却被她强制挑起下巴,被迫四目相对。
灵玉笔直细长的葱白指骨攀上我的脊背,搁着轻薄衣衫轻抚着,红唇噙着浅笑:
「受伤的是师尊,妖邪也已走了。」
「师妹,你抖什么?」
「受了惊吓,难免惶恐。」
我轻颤着肩头低声抽泣,披散墨发笼罩着清瘦身形,柔弱可怜,看起来无辜极了。
「原是这样。」
灵玉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只垂着长睫,若有所思,良久,在我耳边鬓发落下一吻,唇角含笑:
「如此我便守着师妹。」
我气极要唤出仙剑杀她。
她先一步言笑晏晏:「师尊血迹已经处理,怎会屋内还有血腥之气,怎不见师妹的剑?」
「丢了。」
我默念唤剑的口诀一顿,面无表情的撒谎,咬牙将她推开,冷笑:
「我受了惊吓需要休息,师姐既愿意在床边守着我便守着吧,我要歇息了。」
言罢,我也不管她是何等神情,蒙着被子盖过头顶,翻身不去看她。
灵玉掩唇,轻轻笑了。
我只当是她的嘲弄。
好困。
我眼皮似有千斤重。
在意识进入梦乡的时。
有人轻轻吻过我的额头。
轻轻的,温柔的。
甚至带着一点怜爱的。
6.
又做梦了。
与以往不同的是。
我梦到了幼时孤苦的自己。
父母双亡之后,我一介孤女为防止被吃绝户,带着家产去投奔舅舅。
高大男人右脸带着深可见骨的疤痕,一脸凶相,喜笑颜开的催促舅母给我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我狼吞虎咽的吃下,他不慌不忙的又递来第二碗。
舅舅挥散了随我前来的忠厚家仆。
他说让我安心呆在这。
我点点头,以为自己得救。
可第二天,他便不顾我的哭声,转手将我卖给人牙子,收了一大笔钱财。
人牙子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妪,她扯着我的胳膊跟青楼的老鸨商讨着价格,说我生的漂亮,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老鸨点头,趁老妪接收银两时,我咬住她的手,被吃疼甩到一边,起身便不顾身后老鸨叫喊声,不停的向前奔跑。
追我的青楼仆役有四五个,或许我求生的欲望过于强烈而激发了潜能。
我顺利的跑到闹市,并随机抱住了一个身着华贵,看起来就是富贵人间小姐的大腿,求她救救我。
仙人如玉指尖掀起白纱幕帘,露出一张如芙蓉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