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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了,是回家的车,郑娇却没有上车。
郑娇缓缓转头看向公司门口。
“郑娇,你写的这是什么东西,你自己看看,工作你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滚蛋,每天哭丧着脸给谁看啊。”大腹便便的组长半躺在老板椅上,眼睛狠狠地盯着我,手里却死死的捏着那摞汇报方案,随后不解气的狠狠地甩到我的脸上。
“对不起,组长,以后不会了,对不起,我一定会改的。”
我连连道歉,一摞纸还是狠狠地砸到脸上,颧骨处发出刺痛,我却不敢伸手触摸,只能接着道歉,半跪在地上一张一张捡起汇报方案。
“滚出去吧。”
“是是,组长。”我本该低着头出去,却鬼使神差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窝在座椅里的组长正满眼阴翳的看着我。
办公室是没有门的,我急忙转身,同事们带着戏谑的表情看过来,不出意外看到的仍然是我毫无愠色,死气沉沉的样子,于是便索然无味的低头,继续手下的工作。
我工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型工作室,所谓的工作不过是将从各出版社购进的新书按照新闻出版机构进行分类。当然这项工作可以称为我的副业,我在工作室的另一项重要的任务是为工作室的各位服务,就像完成这次昨天晚上才发来的策划案汇报任务。找我帮忙或者说命令我不需要任何理由,因为我不会拒绝,
是的,我不会拒绝。
496 路车到了,郑娇突然攥紧了手,496 路车坐 9 站,转 362路车坐 3 站,步行 5 分钟,这几周郑娇已经在心中描摹了无数遍这条路线,却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踏上这条路。“扑通扑通——”想起和那个人的通话,郑娇的心里又是一紧。车门一打开,一阵暖气打出来,郑娇的眼镜立刻蒙上一层水雾,没有擦拭,郑娇上了车,坐在靠窗的位置,围巾上的雪渐渐融化,一侧身便粘到了脸上,脸上隐隐约约显出痛意,郑娇呆呆地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