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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兄弟朝他示意,让他答应,活下去,就还有很多可能。吴国还有很多外逃的贵族,吴地的人儿亦多是英杰,吴地的人血是热的,性子是烈的,只要活下去,等到某一天逃出宫去,再举旗回来,杀了这暴君,为兄弟们报仇,也为千千万万个吴国的兵士们报仇。
所以他就杀了他的好兄弟,活下去了。
人的脊椎很硬,若是想要一次性的把头砍下来,有时候或许要像砍树那样砍个很多次,那样的话,定会死的很痛苦。他不想兄弟们死的很痛苦,所以必须要有足够的速度和力道才好,所以他练了很多次,他拆下竹席的竹子,对着木头一次又一次的练,只为了让兄弟们死的痛快一点。他还仔细回忆着之前曾经看过的经脉的书,回忆着哪几处可以让人一击毙命,如若砍头没砍死,或许可以刺那几处经脉来送兄弟们一程。
他做到了,兄弟们死的很安详。
暴君倒是确实说话算话,没有处死江河,可江河剩下的日子过的生不如死。
他被贬为马奴,日日与马儿为伍,连住也住在马棚,那腥臭的马粪味道似乎刻进了他的身体里,其他的宫人看到他,个个捂着鼻子避之不及,更是连马棚也不来了,原本好几个人的事务落到了他一个人头上,不过倒也落得清闲。
但吃食方面就没有这么好了,也不知是暴君刻意刁难还是其他宫人见风使舵,别说正常的食物了,他连一日三餐都不能完整吃上,有时候,他们甚至让江河吃马儿的草料。
“马儿吃的东西给你吃,那是对你的恩赐,怎么,你难道以为自己比马儿还金贵吗?”
马棚终究是马棚,四面透风,换季的时候他着了凉,晕乎乎的躺在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