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专门找了算卦先生看看,那算卦的却说这棵树有了灵气,不能砍掉。于是,大槐树就这样留在了校园里,几十年来,春繁秋枯,年年如此。
祖母做饭的时候,我一个人来到了学校里面。学校的南边是一片树林,在以前有很多灰鸟的巣,我和一群朋友常常会爬上树去掏鸟蛋。树林紧挨着学校的厕所,中间隔着一个很大的操场,教学楼就在学校北面。每次课间休息,就要走上好久,横跨一整个操场才能从教学楼到厕所。
如今看来,学校的样子大不同从前,东边那几幢红色房子已经拆了——那曾是教工食堂,里面有好多流浪猫狗。两座教学楼都重新刷了漆,楼梯也换成了更新的。整个操场不像从前那样呈现出毫无生气的枯草色。唯一不变的,也就是那个红墙以及红墙前面的大槐树——此刻,大槐树枝叶繁茂,葳蕤生息。
我想起,在我母亲刚刚毕业时,被分配到了这里教学。不久后,我就出生于此。这里是我的乐园,门卫大爷对我们这群孩子非常和善,所以每次看见我们在校园里疯跑,也不驱赶我们,为此。我们常常看到他被校长劈头盖脸的责骂。校长也只是对我们很冷漠,却从没有赶我们走。那个老校长,总是如此,尽管他并不善于交际,他在我们这些孩子中口碑却是异常的好。上个月,在他的葬礼上,来了许多陌生面孔的学生,当然,我也跟着祖母一起去了。
那个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大槐树。夏日炎热,大槐树庞大的身躯为我们留下一大片阴凉地,那里布满了各种弹珠坑,或是用粉笔画出的跳房子的线,或是用土垒起的“军事堡垒”……至今,仍能看到那坑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