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颤抖的从兜里摸出手机拨打了林母的电话。
“妈,哥....哥哥他......”我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我看着林淮安越发苍白的脸,话到嘴边却只剩呜呜咽咽的抽泣声。
一边的医护人员拍了拍我,接过了我手里的手机向林母说明了情况并交代了准备送往的医院。
等待真的好漫长。
“请节哀。”
我的耳朵嗡嗡的,没有听清楚周围的医护人员在说什么,也可能听清楚了,但是我已经记不清了。
不是.....还没到医院吗?我感受着正在行驶的救护车,看向窗外正在不断变化的景色,不断来往的车流。
“请节哀。”
我当作没听到一样目光落在林淮安嘴角的那颗痣上,那颗痣在他苍白的脸上更加的显眼了。
“继续啊,怎么停下了?”我呢喃着不愿意接受这一切,冲着已经汗流浃背的那个医护人员大声吼道,“继续啊!他还有救他没死!你们再努力一下啊!你们怎么能随便放弃啊!”我扑到一个小姐姐的面前抓着她的衣角恳求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他水性很好的,怎么会救个孩子就死了呢……”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发不出一点动静。
那个医护姐姐把我扶起来坐在一边。
“对不起.....对不起.....”我泣不成声然后就晕了过去。
那时候的我知道他们已经尽力了,可就是偏执的不愿意接受林淮安已经死亡的事实。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林父把我和林母送回家后一个人像处理公务一样冷静的处理了所有事情,我在人群散去的桥边看到了那个本该出现在餐桌的蛋糕。
林母显然也看到了,先我一步过去拿了起来,然后牵起我的手走上了楼。
我们坐在餐桌上等待林父回来,她看着一桌已经凉透了的饭菜把蛋糕拆开摆在中间。
“菜都凉了,吃点蛋糕吧。”她也带着哽咽对我说,眼睛已经红的不像话了。
我边吃边掉眼泪,最后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但是一双温暖的手却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抱着林母痛哭。
明明去世的是她的儿子,她的亲生儿子,但是现在反而是她这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反过来安慰我,或许因为林父的职业特殊性,又或许是林淮安的志愿。
作为一个常在等待丈夫和孩子回家的女人,可能早就做好了有一天他们会离开自己的准备,但谁都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突然。
我回过神来,看着林母担忧的眼神对她摇了摇头,“爸妈,你们可能不相信,淮安就在车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能看到他了。”
我郑重其事的话语并没有让两人放下心来,但沉默良久以后,林母还是叹了一口气握住我的手。
“妈相信你,但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我和你爸都已经放下了,你......”她顿了顿改口道,“淮安的死是有价值的,我看他救下来的那小女孩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他如果知道了会高兴的。”
我沉默的看了看旁边的林淮安,他笑着点了点头赞同了母亲这个说法。
一直在认真开车没有说话的林父这时候开口了。
“小秋,已经逝去的人我们可以怀念但不能陷进去了,不管是你父亲还是淮安,毕竟我们活着的人日子还要慢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