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也数不清。
上的茶烫了乱棍打死,梳妆时不小心扯痛了她的头发乱棍打死。
随便向谁打听,都能说出一箩筐她做过的恶事。
可偏偏这样恶贯满盈的人,只因有一个好父亲,一直逍遥法外,视人命如草芥。
不论她多么金贵,多么有恃无恐。
她始终无法得到世子。
她都得不到,一个小官家的女儿又岂敢妄想。
出身低微她随便动动手指,便能碾死。
反正他的父亲是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朝中大臣也多是他父亲的门生。
只要她动动嘴皮子,便能让付家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像付家的门第是入不了他们的眼的,这样的小官不敢也不能掀起什么风浪。
可我家老爷不愿接受小姐不明不白的死去。
待小姐安葬好后,他便独自一人去敲了登文鼓。
还未等到升堂审理,付家已被官兵查抄,
付家上下二十五人,无一人活命。
只有我守在小姐坟前逃过一劫。
那晚下起了磅礴大雨,血流成河。
我从乱葬岗中用双手挖出了付家所有人。
将他们安葬在小姐身旁。
春寒料峭,冰冷的雨水落在我的身上,可我却不觉得寒冷。
天煞孤星
是我不该贪恋小姐的好,不配有人如此待我。
想到死去的母亲,付家上下,我自嘲般笑了笑。
眼前不停闪过小姐的面容,对我笑,对我恼。
脑中一片空白,待我回神之时手上的血渍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手中的荷包提醒着我,付家到底遭遇了什么。
无人帮付家申冤。
那便由我来。
再回京时,我已是世子从边疆带回的姨娘。
05
在与贾未棠成亲后,程睢接连纳了三位姨娘,随后便请兵出征。
再回京时,便带回了我。
按着规矩,我作为新入府的姨娘理应向当家主母敬茶。
到手的茶盏烫的不像话。
我强忍疼痛,红着手指将茶盏恭敬奉上。
贾未棠还未碰到茶盏,只一抬手,将茶盏摔碎在地。
呵斥道:“哪来的小贱人,一点规矩都不懂,这么烫的茶都敢奉上,是想烫死我吗!”
“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好好教教规矩。”
说着,贾未棠身边的金婆子便给了我一巴掌。
霎时间,我的脸便高高肿起。
看着眼前两位壮硕的婆子,我自知,哪怕是反抗也是无用。
身旁的几位姨娘也都恭恭敬敬的低头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正当我思索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之时。
一道冷厉的嗓音穿过厅堂。
“住手!”
在场的诸位姨娘,还有身边的丫鬟婆子,闻言一惊。
见来人是程睢,纷纷恭敬行礼。
“见过世子殿下。”
贾未棠原本发怒的神色立马变得谄媚。
她快步上前挽住了程睢的胳膊,撒娇道:“殿下,你看你从边疆带回的这女子,一点规矩都不懂,连奉茶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想来是出身卑贱,没有人教习她礼仪。这可叫我如何放心让她伺候殿下。”
程睢看了看抱紧他手臂的贾未棠,面露不悦。
贾未棠却是丝毫不察,接着说道。
“我正准备让我身边的婆子好好教教她呢,谁知她竟敢对我不敬,将茶水泼到了我身上。”
说着,她捻起了自己被溅湿的一片衣角。
“殿下你看这是去年刚产的蜀锦,裁了衣服刚上身,就被这贱蹄子给弄脏了。”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娇哼一声。
身边的丫鬟婆子也连连说是。
程睢看了她一眼,随后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见程睢朝我走来,贾未棠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轻轻抬起我的脸,仔细看了看我脸上的掌印厉声问道:
“这是谁打的?”
程睢语气中带了些怒意,那掌握的婆子连忙下